陶子衿说是啊,还记得有次夏天晚上,咱俩一人喝了一瓶啤酒去上课,脸红得象猴屁股。结果那个什么选修课的老师怒了,不声不响地把那科给我们挂了,还以为丫是个好人呢,谁知道丫给咱们使了个人面兽心的撩阴腿。
岳靓说比较文学概论啊,那是我大学唯一一次挂科,我死都记得。
她说那时候真好。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要是现在,早就提着东西去老师家拜访了,也不会留下遗憾。
陶子衿说什么啊,人都说大学不挂科,人生不完整。咱俩一起完整的,你应该庆幸。不过好像打那以后你不喝酒了啊,是不是这件事给你留下了心灵的创伤。
岳靓摇头,我从大三开始不喝酒的,从家里回来之后。
陶子衿已经尽量避着岳靓的伤处,可她还是一定要提醒自己想起。
陶子衿想,她这是在折磨自己吧。她的悔恨那么显而易见,深入骨髓。
陶子衿岔开话题,你看我们身边的这些孩子,他们那么容易快乐,一碗阳春面两个人吃,可是他们感觉比世界上所有人都富足。看看他们,不觉得生活简单欢快了许多吗?
岳靓不以为然,她说他们吃完饭可能就会钻进旁边的出租屋里胡天胡地,也可能下一秒钟女生就被开着轿车的脑满肠肥的男人接走,还可能明天就发现搞出了人命还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总之现在的大学物欲横流,杂念丛生。
她说别跟我说什么纯洁的大学生活,我想吐。
陶子衿想也不是那么绝对吧。但是她没有分辩。
她想今天是来思甜的,没想到岳靓的心情这么苦涩。这个安排真糟糕。
不过陶子衿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母校门口的这一天,是她跟岳靓的最后一次见面。
65拿破仑酥(3)
陶子衿打开门,韩逸正在沙发上等她。
韩逸说怎么脸这么红?是不是冻着了?说着过来用手捂她的脸。
陶子衿说在外面吹了一个多小时的冷风,站着吃了十五块钱的麻辣烫。喝了一瓶啤酒。
脱下大衣,她打了个寒战。
韩逸心疼地说,又不是小孩子,怎么还在外面吃东西啊。
陶子衿笑着说,忆苦思甜吗,想想过去的穷酸,摸摸口袋里的钞票,我发现我真的好富有。使我更加坚定珍惜自己目前幸福生活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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