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雪，因为人，还是因为白塔就是白塔？她分不清楚。
而他，隔着纷纷扬扬的雪花，她越发看不真切。这个人，她了解得太少。
他拍拍她的脑袋说走吧，难道你想在这里立地成佛吗？
陶子衿有些恼羞成怒，我又不是小孩子，干嘛总拍我头。
他笑，走了。
车开出去不远，陶子衿突然大叫，停车！
宋岩鸣急刹车，怎么了？
陶子衿来不及说话，打开车门跑了下去。
74群英荟萃（3）
宋岩鸣说你这么急着跑过来就是为了这个？
陶子衿点头，嘴里塞着魂牵梦萦的，油炸臭豆腐。
他饶有兴趣地看着她。在小城，她不经意地露出与在大都市中截然不同的另一面，真实，灵动，可以亲近。
雪越发大起来，空气却很温暖。
他站在一旁，目光锁住她。
陶子衿吃得心无旁骛，头上、身上落了薄薄的雪，眉头微微蹙起，鼻头微微发红，象个俏皮的中学生。
他说看你吃得这么香，我突然也很想尝一尝。
陶子衿看着他名贵的大衣，恶毒地想要是能掉在上面一串油就太好了。
她说吃这个，就要恶狠狠的，才有感觉。
他扬起眉毛，恶狠狠？
她肯定地点了点头，嗯，恶狠狠。说着还扯下一大块臭豆腐，用力地嚼着。
他学着她的样子，把嘴塞得满满的。
看着他鼓起的脸颊，陶子衿轻笑起来。不过她也不得不承认，有些人即使站在街边吃臭豆腐，神态也是安逸的，气质也是高贵的。他的动作那么自然，不带一丝人间烟火。
他站在那里，背景是漫天遍地的雪花，所有其他景物都隐去。只有他象一幅剪影。竟然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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