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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重脸上终于露出一副极其厌恶的神情,嗤笑道:“你们两个人渣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杀你们?”
风波恶也提着单刀下了马车,怒喝道:“你说谁是人渣?”
李重摇头道:“说人渣都是抬举你们,我已经忍耐很久了!”
风波恶脸色巨变,李重长剑出鞘,一步一步向二人走来。
天龙八部中李重最想杀的人是谁?不是丁春秋,也不是段延庆,甚至不是残害婴儿的然,山谷当中有三间小木屋,木屋之前一棵大树华荫如盖,树下摆放着一张光滑如镜的棋盘,棋盘右首是个矮瘦的干瘪老头儿,左首则是个青年公子,李重一看果真是段誉这个呆子。
丁春秋、玄难、朱丹臣等人也都到场了,李重向四周看了看,却没发现段延庆的影子,呵呵一笑凑了过去。
苏星河看了一眼李重,说道道:“段公子所下的十余着,也已极尽精妙,在下本来寄以极大期望,岂不知棋差一着,最后数子终于还是输了。”
段誉脸有惭色,道:“在下资质愚鲁,有负老丈雅爱,极是惭愧……”一言未毕,猛听得范百龄大叫一声,口中鲜血狂喷,向后便倒。苏星河左手微抬,嗤嗤嗤三声,三枚棋子弹出,打中了他胸中穴道,这才止了他喷血。
众人正错愕间,忽听得拍的一声,半空中飞下白白的一粒东西,打在棋盘之上。苏星河一看,见到一小粒松树的树肉,刚是新从树中挖出来的,正好落在“去”位的七九路上,那是破解这“珍珑”的关键所在。他一抬头,只见左首五丈外的一棵松树之后,露出淡黄色长袍一角,显是隐得有人。
苏星河又惊又喜,说道:“又到了一位高人,老朽不胜之喜。”正要以黑子相应,耳边突然间一声轻响过去,一粒黑色小物从背后飞来,落在“去”位的八八路,正是苏星河所要落子之处。众人“咦”的一声,转过头去,竟一个人影也无。右首的松树均不高大,树上如藏得有人,一眼便见,实不知这人躲在何处。苏星河见这粒黑物是一小块松树皮,所落方位极准,心下暗自骇异。那黑物刚下,左首松树后又射出一粒白色树肉,落在“去”位五六路上。
只听得嗤的一声响,一粒黑物盘旋上天,跟着直线落下,不偏不倚的跌在“去”位四五路上。这黑子成螺旋形上升,发自何处,便难以探寻,这黑子弯弯曲曲的升上半空,落下来仍有如此准头,这份暗器功夫,实足惊人。旁观众人心下钦佩,齐声喝采。
采声未歇,只听得松树枝叶间传出一个清朗的声音:“慕容公子,你来破解珍珑,小僧代应两着,勿怪冒昧。”
枝叶微动,清风飒然,棋局旁已多了一名僧人。这和尚身穿灰布僧袍,神光莹然,宝相庄严,脸上微微含笑。
段誉犹如惊弓之鸟般的叫道:“鸠摩智。”
李重顿时谨慎起来,来的人虽然不乏高手,但唯一能叫李重忌惮的就是鸠摩智这个老和尚了。要说到武功鸠摩智绝对远胜慕容复丁春秋等人,甚至能和萧峰一较高下了。但李重也不太顾忌鸠摩智,李重根本就不打算和鸠摩智产生任何冲突,而且鸠摩智这厮虽然算不上得道高僧,但和人比拼也很有分寸的,好像整部书中都没杀过人。
至于鸠摩智一心想要压过少林寺,这关李重毛事。
鸠摩智也不看段誉,把目光放在树林之中,在鸠摩智有如实质的目光中,慕容复和邓百川、王语嫣也施施然到场了。
紧接着慕容复上去破解珍珑棋局走火入魔横剑自杀,却被段誉这呆子用六脉神剑打断了宝剑,李重气的差点没吐出血来,他已经把换成了,没想到段誉依旧能用出六脉神剑来,早知道连也不给段誉留了。
慕容复不是那么好杀的,一时失足成千古恨啊!
慕容复踉跄退下,苏星河这才转身看向李重,虽然没说话,但眼中的意思却十分明显:“这位是李公子吧,不知可有兴趣和老朽对弈一局。”
“多谢老先生好意,不过李重不精棋艺,就不上前献丑了。”李重冲着苏星河拱了拱手,微微笑道。
听了李重这句话,苏星河脸上露出失望之色,如今天下能让苏星河看入眼的少年高手不多,最负盛名的就是萧峰。但萧峰却不在苏星河的计算之内,苏星河最中意的是段誉,大理镇南王世子,其次就是慕容复,这两个人身世相貌都是上上之选,家传武功也赫赫有名,行走江湖助力颇多。
苏星河的第三个人选就是李重了,按照单打独斗的战绩来说,李重是三个人中最好的,大理击杀云中鹤,聚贤庄激战玄寂大师,小镜湖独斗段延庆,这哪一件事都能让人刮目相看,相对比来说慕容复就差一些,并没有显赫的战绩。
北乔峰说的就是乔峰自己,南慕容说的是慕容家族。
但实话实说,苏星河实在是有点小看慕容复了。
这在这是,段延庆却带着南海鳄神到了,段延庆到场之后也不看众人,轻飘飘的坐在棋盘边上,凝神思索,过了良久良久,左手铁杖伸到棋盒中一点,杖头便如有吸力一般,吸住一枚白子,放在棋局之上。
玄难赞道:“大理段氏武功独步天南,真乃名下无虚。”段誉见过段延庆当日与黄眉僧弈棋的情景,知他不但内力深厚,棋力也是甚高,只怕这个“珍珑”给他破解了开来,也未可知。
朱丹臣在他耳畔悄声道:“公子,咱们走罢!可别失了良机。”但段誉一来想看段延庆如何解此难局,二来好容易见到王语嫣,便是天塌下来也不肯舍她而去,当下只“唔,唔”数声,反而向棋局走近了几步。
不多时,段延庆就心神大乱,虽然现在段延庆心中执念稍稍化解了一些,但堪堪要走火入魔了,铁杖吸着一颗棋子迟迟难以落子,脸上神情变幻,十分痛苦。口中喃喃道:“前无去路,后有追兵,正也不是,邪也不是,那可难也!”
丁春秋笑咪咪的道:“是啊!一个人由正入邪易,改邪归正难,你这一生啊,注定是毁了,毁了,毁了!唉,可惜,一失足成千古恨,再想回首,那也是不能了!”说话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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