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打不过你!”
“恕我直言,就算你家那帮子的植物娘复活了,你也打不过我。”甘达斯虽然外表老朽瘦弱,但是作为曾经的学生,王富贵还是非常清楚这家伙的实力,相比于他能够在灾害之间横冲直撞的变态体格,他那粗暴的教学手段就不堪一提了,总结一句,那就是“学不会就继续学,你呀别问我,我也不会。”
然而在反攻结束之后,能够接任圣种学院重组工作的,却也只有甘达斯一人,那些浪潮之中耀眼的明星,不是在灾害最后的疯狂中陨落,就是在和平之后迅速堕落,而活下来的大部分,也纷纷选择回到各自的家族,在他们眼中,家族利益永远比大陆要高上一级。也只有甘达斯留在了已经成为废墟的圣种学院,灾害的横行毁去了太多太多东西,当孟德尔在地湖畔去世之后,甘达斯在大陆上已经了无牵挂。
他的命太硬,克死了太多太多亲朋好友,就连神经粗大的明日叶,也好几次面临死亡的险境。当他的学生一个接一个因为意外或人祸死去,他就知道,自己这辈子恐怕也就这样了。剩下的学生只有两个,一个就是眼前这个同样命硬的坏小子,虽然他的学生生涯没少给甘达斯惹祸,能学要学的东西没一个掌握的,可他却成为了甘达斯最成功的一个学生,也是他最害怕的一个。
“你想学什么?”那一年,甘达斯问王富贵,他拖着两具尸体,是他的父母,他们死在了灾害最后的疯狂之中,他们也成为了王富贵的学费。
“拯救世界。”幼小的王富贵坚定地说。
“这恐怕很难。”
“那就毁灭它。”他思考了一会儿,咧着嘴笑道,那洁白的牙齿成为了甘达斯对王富贵的第一印象。
对于王富贵如今的行为,甘达斯很难给他下定义,他到底想要拯救,还是想要毁灭?甘达斯很清楚,王富贵或许没有这个能力,但他绝对拥有这种魄力,在他用幼小的身躯拖着父母尸体走到甘达斯面前的时候,他已经成为了一个赌徒,一个可以把任何东西,哪怕是世界都会压在赌桌上的赌徒。
拯救或者毁灭,他可不管,这就交给名为命运的荷官手中的色子吧。
“喂!老爷子,你在听我说话吗?”王富贵一声喝叫,将甘达斯从思绪之中拉了出来。
“什么?”甘达斯抖了抖自己的白胡子,也不知道明日叶吃错了什么药,非要自己蓄起来,说什么这样才更像一个老爷爷,明明先前她还说剃掉显得更年轻。
甘达斯决定不对王富贵下什么定论了,这没有意义,身为人类中最后一个反攻时期的园丁,他有着自己的准则,只要是人类内部的事情,他向来是不会掺和的,就如同当初王富贵伙同许伯里翁害死他明面上最有成就的学生一样,他只在边上唏嘘了一句“真丢人”。
再说了,人类哪有什么毁灭世界的能力。
“虽然我知道你有乱丢东西的习惯,但也不要把这些扔下来啊,不会读书就不要拿着书装b了。”王富贵抖了抖从土里最新出土的书,与先前那本《植物娘可控变异猜想》不同,它保存得十分完整,毕竟是坚韧如砖的《植物百科》,看上去很普通,可这是首版啊,可以追溯到三千年前的古董啊。
“臭小子,是不是欠抽。”甘达斯一把夺过王富贵手里的板砖,哦不,《植物百科》,“当年老子可是用着家伙拍翻了南洲的【干旱】,你要不要试一下?”
“不用不用。”王富贵嬉笑着往坑里又是一铲子,突然,他脸色大变。
“挖到了?”甘达斯立马严肃了起来。
“许伯里翁家这帮子狗仔挖坑的能力倒是不简单。”王富贵嘿嘿嘿地笑着,甘达斯凑近一看,坑下正是一口水晶棺,里面躺着一个女孩,光线暗淡,他看不清女孩的面容,但是想想便知道,她是许伯里翁家的向日葵。
“哼哼,我就知道会在这里,那个叫啥塔的小家伙的能力太好骗了。”王富贵脸上露出高深莫测的微笑,他用手轻轻往水晶棺上一拍。
甘达斯感受到了一股明显的能量波动。
后院几株歪脖子树附近的土地开始翻滚,没有一丝震动,甚至连声音都没有,黑褐色的硬土凭空裂开了几道口子。
三口水晶棺拔地而出,它们在黄昏橙红色的晚霞下熠熠生辉,里面都躺着一个女孩,这次甘达斯看得一清二楚,都是向日葵。
“一,二,三……”王富贵跳跳,脚下发出空洞的声音,“四。”
“许伯里翁还是这么令人生厌,不是三,不是五,偏偏是四,看着真难受。”王富贵对甘达斯说,他笑嘻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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