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主要是做什么工作呢?”
“主要是起监督作用,尤其在产品的生产进度和质量方面。”
“我打算用一些时间写小说,所以晚上我一般不加班,能成吗?”
“还不知道你有这样的兴趣爱好,挺好的,我支持你。听说你原来在学校的时候在作文方面拿过好成绩,但从没看到你在杂志报刊上发表过文章,所以一直也没看过你写的文字,如果有写好的文章拿给哥看,让哥也欣赏欣赏。”
“没问题,哥,以后跟着你我一定会好好干的,兄弟齐心,其力断筋。在大的困难我们也要想办法克服,要不然我们很难在城市里立足,更不要说做成什么大事业。”定海握上了定权的手,用略带忧郁的神情和坚定不移的眼睛看着堂哥。
所有的人都认为定海是因为朋友出国,心中不舍,才会是这副忧郁的表情。
用心猜测未看到的事情往往不会太准确,定贵本想问一问的,用眼神与陈荷莲的眼睛交汇了一下,陈荷莲摇了摇头,示意孩子长大了,有些事不想说就别问了。
今天晚上定海在定权家陪着父母亲看电视直到他们想睡了才离开。
无数人的夜,两个人在煎熬。
在一个人的夜里定海时常嘲笑自己的无能,有时还要照着镜子笑,并自言自语:“为什么你就不能像个大侠似的,在关键时刻起到作用呢?为什么你就只能像个疯子一样站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呢?”
左右寻思了一会,他又自语道:“你有什么资格在安全里生存?没有,完全没有。”说罢,定海打开了电脑,并关闭了灯,还找了一顶鸭舌帽戴在头上,然后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来,这个方位好像就是昨天晚上在绑匪房间里坐的方位。似乎在模拟着昨晚黑房子的场景。
随着时间的推移,问题的严重性被定海的潜意识无限地放大了,想到了从失业到现在发生的种种不好的事情,甚至于一些细小的烦心事也冲上心头,定海如果不是在事情到达非常糟糕的状态是不会如此悲观,但这次他是真的悲痛了。
手机静得跟死了一样,一整天连个短信的铃音都没响起过,已经过去两天两夜了,曼珂依然音信全无,又是一个夜晚,定海终于在饥饿当中睡着了。
只剩下一天的空闲时间了,一天漫长得像一个世纪。
游曼珂在煎熬中度过了两天三夜的黑暗生活,第一夜她希望定海能够平安,第一天她希望自己能够活着,第二夜她幻想定海能够回来救她,第二天她幻想自己有超能力轻松逃脱,第三天她已不抱有任何幻想,只是等待死亡的解脱。
定海坚信绑匪不为命,所以他依然紧紧地抓住手中的手机,就像在抓住救命的稻草。
定海此时面黄肌瘦,两眼深陷,极其无神与疲倦。他常常痛苦地抓住头发,使得头发乱得跟狮子头似的,看上去就像一只受伤的野兽。
定海的房间里飘散着一股难闻的气味,那是烟与汗的混合,像魔鬼似的在封闭的房间里徘徊。
定海想唱首伤情的离别歌曲,但在记忆中搜索了很久也没有搜到一首能表达情感的曲子。他发现他们从头到尾都没有进入过恋爱的角色,但为何会为了她如此受伤,难道就这么轻易地爱上了她?
定海开始给曼珂写短信,他要把自己活着的信息告诉她;他要把这些天对她的担忧告诉她;他要让她看到活下去的希望;他要让她知道他已经无可救药地爱上了她,他可以替她承受任何的痛苦。
短信如石沉大海,没有任何回音,定海知道曼珂的手机依然是关着。
窗外的太阳透过窗帘硬挤了进来,减落的紫外线依然刺痛了定海疲倦的眼睛。他蠕动了屁股,移到了另一个位置,这里安静而阴沉。他又看了看手机,此时只是早上九点。
定海突然开始非常冷静地想,曼珂的家人应该早已接到了绑匪的电话,但为什么迟迟没有赎人?从绑匪的行动上分析应该早已成竹在胸,开出的条件肯定是有能力支付的。既然能放了自己那更说明了这点。但一切都是为什么?难道非要我报警不可吗?
定海一边想一边把报警的号码按在了手机上,大拇指放在了拨号键上,拨号还是不拨,心里又开始充满了矛盾,他不能为曼珂增加任何一点危险。
定海自语道:“算了,让上天来决定吧,如果十点没有听到曼珂的声音,那就报警。总之不能再等待,等待将使我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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