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头这么足,你闲的蛋疼了是吧?”她出口不逊,黛眉轻轻蹙着,一副教训的口吻。
“你怎么知道我蛋疼了?给我挠挠呗!”比谁不要脸,音弥没有获胜的可能。
“……”
音弥红着脸横他一眼,低头捡起他仍在门板上的瓷杯,这么大响声竟然还没碎?果然是高干病房的东西就是不一般。设备齐全不说,什么都是耐用的。
“你不是生我气让我滚嘛?干嘛又要我进来?”音弥站在离他不远的位置,盯着他愈发凸显的锁骨,心想,这两天他又瘦了不少。以前的肌肉都不见了。
“谁让你进来的!给我出去!”傅凌止就是那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主儿,他怕她真着凉了,又怕她身体受不住,绞尽脑汁最后挤出那么个法子,打电话给护工让她别来,而他老婆就在门外,护工不来,她肯定要进来的。
音弥舔了舔干涩的樱唇,突然走过来,冲他直至逼过去,傅凌止脑袋往后仰,她却双手一伸,抱住他的头,睫毛滑过他的睫毛,然后双手慢慢往他面上滑动,最后,趁他怔讼间猛地一捏,笑得珠圆玉润的,“一头闷骚的笨猪让我进来的。”
“……”
音弥去洗手间拿了盆子接了热水,又拿了条毛巾,端过来,把他身上的被子拉开。
傅凌止拉住她的手,俊脸一僵,“还是等护工来再说吧。”
音弥倔强地不放手,猛地把被子一拉,他的身体彻底暴露在光线下,她叹气,“你在介意什么?”
傅凌止撇过脸,声音低得接近呢喃,“……没有。”
“那就放手!”她扳下他的手,又深深地叹了口气,“我是你老婆。你把我当外人吗?”
“就因为你是我老婆……”他嘀咕,双手慢慢地挪到腹部,“所以才不想让你看见我这个样子。会让我觉得自己一无是处!是个废人!”
音弥生气地使劲拽了拽他的脸,薄薄的一层皮被她捏在手心里,她看着他瘦削到皮包骨的面容脸无端的觉得寒恻,他的自尊心太强,甚至不愿意在她面前流露出一丝脆弱,她故意板着脸,“别告诉我你忘了结婚仪式上的宣誓。不论生老病死,夫妻是一辈子的事!”
傅凌止一愣,目光软了下来,双手移开,侧着脑袋不看她愠怒着不看她。
音弥帮他擦完上半身,手摸到他下半身的时候明显感觉到他身体瞬时变得僵硬,她掀开他的衣摆,身子一顿,总算明白了他介意的原因。
他的下体插着导尿管,那样子怎么看都让人难以启齿的羞涩,原来是因为这个。
音弥停下来,突然倾身抱住轻轻地稳稳地抱住他,湿热的眼泪从她眼角滑到了他的下巴处,“是我把你害成这样的,不要再拒绝我,你可以生我的气,可以骂我,可以不理我,但是不要再拒绝我好吗?我真的很难过。”
傅凌止浑身一震,双手握紧又松开,最终还是慢慢的顺着她的背脊攀上去,轻轻的拍着,在她怀里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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