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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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丫成心给老子添堵!你丫就该去死!你丫……”

        说到最后,声嘶力竭,音弥能够感觉到傅凌止抖动的愈发厉害的腰,他的背脊瘦削了太多,以至于她抱着抱着,情不自禁地就把头贴了上去,

        三个人都在流泪,时隔多年,太多不同,唯一不变的大概还是泪水永恒的烫人和温暖。

        而温牧凉逐渐僵硬的尸体静静的躺在一旁,以一种奇异的姿势,就像他们各不相干的几个人,以一种注定纠缠一辈子的缘分绑在了一起。

        死了的已经死了。活着的还不知道活着有多好。

        肖黎川白净的脸上那两行清泪被寒风吹散,他双手捂住眼睛,停顿良久,“温牧凉的事情我会搞定,你们之间肯定还有些话要说,我先走。”

        说着,他用一块抹布裹住温牧凉的尸体,戴上手套清洗地面,拖曳着往楼梯下走,背影消失的那一刻,音弥放了手。

        傅凌止的身体往后落了落,匆匆忙忙转身,一把拥住她,声音很有湿度,滚烫滚烫的在她耳朵边洒下一层熟悉的痛,“阿弥,离开我的条件是

        好好活下去。”

        “抱歉啊傅军长,我现在是寡妇,一个你没有资格与之谈条件的寡妇。”她朱唇微启,一句轻嘲,将他久违的信心一下子打入深渊。

        “阿弥,我从不奢望在你知道到这个程度后还能留住你,你可能并不知道,小年除了生理方面的原因之外,让我决定那样做的另外一个原因是因为他的精神疾病伴随着他的年龄而成为了正比。你是神经外科的医生,近亲生下来的孩子就算肢体健全总总免不了是精神分裂症,儿童期的精神分裂症状在小年身上表现的并不明显,或许你整天忙于工作,和他真正相处的时间并不算太多,他沉默寡言,他过分成熟,他聪明睿智,这些都不是一个孩子该有的。”

        “傅凌止!你丫忒让我恶心了!小年他有自闭症你不是不知道!你何必在他死了这么久之后还这样玷污他!他是你儿子!就算不是亲生的,就算来历在你眼里肮脏,可他是我的宝贝,永生永世都是!我不许你这么说他,你去死!”音弥出离了愤怒,声嘶力竭毫无理智地冲他吼。

        傅凌止抚了抚额头,“沉默寡言的症状和初期的自闭症类似,小年的心理健康诊断从来都是我带他去的,所谓的自闭症你也只是在诊断书上看见过。你并不了解他做了些什么,精神分裂大多体现在青少年和成年人身上,并不代表儿童没有,还记得他三岁的时候我从云南回来给他带的那只猫吗?后来我对你说猫自己跑掉了,其实不是,那段日子你在参加阿尔茨海默症的研究,数日不在家,只有我和柳妈知道,那只猫是被小年杀死的,三岁的孩子啊,哪里来的力气和意识,你不知道,他把猫的一双耳朵割了下来放在你给他买的布娃娃的衣服里,我是因为腐烂味才找到的,到现在我还不知道他是怎么杀死一只猫的,他那么小,身体又不好,可能他在残害动物的时候意识并不清醒,又或者觉得好玩。他始终和我们是不同的。”

        259忘记该忘记的

        傅凌止抚了抚额头,“沉默寡言的症状和初期的自闭症类似,小年的心理健康诊断从来都是我带他去的,所谓的自闭症你也只是在诊断书上看见过。。。。。你并不了解他做了些什么,精神分裂大多体现在青少年和成年人身上,并不代表儿童没有,还记得他三岁的时候我从云南回来给他带的那只猫吗?后来我对你说猫自己跑掉了,其实不是,那段日子你在参加阿尔茨海默症的研究,数日不在家,只有我和柳妈知道,那只猫是被小年杀死的,三岁的孩子啊,哪里来的力气和意识,你不知道,他把猫的一双耳朵割了下来放在你给他买的布娃娃的衣服里,我是因为腐烂味才找到的,到现在我还不知道他是怎么杀死一只猫的,他那么小,身体又不好,可能他在残害动物的时候意识并不清醒,又或者觉得好玩。他始终和我们是不同的。就算他靠药物支撑活着然后再长大,我最害怕的还是你失望伤心和不愿意相信,你是人,你的承受能力有限,与其不断的伤心绝望劳累,还不如彻彻底底的来一次,但是我还是低估了小年对你的意义,他不是你亲生,和你的羁绊却让我嫉妒,如今你知道了他的来历,只会更加忘不掉他和自责。他活得那么痛苦,你也要为他想想,我不敢说我是对的,我知道我这样做让你无法控制的恨我怨我,我还是那样做了。就算重新来过,回到当初,你知道我会怎么选择。*。/*”

        她哭得累了哭的烦了哭得肝肠寸断了,他所有的话在她耳朵里都变成了蓄意的捉弄,还没反应过来她那一巴掌就落在了他硬邦邦的脸上,“你真该下地狱!傅凌止,你真该下十八层地狱!小年那么可怜,只有我爱他,就算你不爱就算你一定要为温醉墨打抱不平就算你极端厌恶,你能不能有那么一点良心啊!被你这样的人爱着,是我的耻辱,是我的不幸!”

        傅凌止撇过脸,沉沉的叹息,不发一言,她好歹还愿意动手打他,有恨的力气总好过对他的漠视,就这样也足够了。

        音弥本来是转过身子的,她瘦削纤细的背脊剧烈的颤抖着,不知道是被他气的还是她根本就平静不下来,认得承受能力有限,小年对她来说就像一个导火索,重了轻了上了下了都会让她随之崩溃。

        良久,被寒风吹得麻木的脸苍白若瓷,她转身,含泪低低呼了一口气,如同在积蓄能量那般,她惨白的笑靥让他的心脏一抽一抽,不停地绞痛,听见她濡湿的声音,颤抖的弧度,“或许没人会理解,小年是那么来的,世俗的观念里,他代表的一切都是肮脏,但这种所谓你们认为的肮脏不是他与生俱来的,是别人强加的,不管他心里还是身体哪里有毛病,他始终是我养到大的孩子,我无法从他的死里释怀,我承认我一根筋抽到了底,我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一直追逐,连现下最要紧最应该操心的事都弃之不顾。后来我想,这就是小年的魅力吧,他是我的孩子,天使一样的娃娃,我到死都能记得他对我的笑,明亮耀眼。”

        她笑了,深陷的脸颊上有浅浅的酒窝,看得他一震,然后她低了低头,骤然间抬眸匆匆忙忙的看了他一眼,大概是想了一会儿,她不知道是在同自己强调还是在对他说,“傅凌止,我们就记住应该记住的,忘记应该忘记的,好吗?”

        很难过的,他点了点头,目光淡了不少,眸子里的沉郁竟一下子消失,他不想说再见,也说不出对日后期许的任何话,只道,“你肯定累了,我送你回去。余下的事交给我处理就行。”

        下得楼来,天色暗沉,远处近处都像是被笼罩了一个巨大的灰色穹窿,分辨不明,摆在音弥面前的小路,很快隐没了棱角,她缩了缩肩,傅凌止把外套脱下来,轻轻给她披上,没有任何犹豫的,他拽住了她的手臂,很紧很紧,隔着几层衣服,她还是能感觉到他的体温,掌心处的干燥冰冷和掌心内里传来的热度违和,过了不久,音弥才感觉到灼人,她一惊,侧目看他,“你在发烧?”

        他似乎在笑,又更像是在掩饰尴尬,“说来好笑,我够怂的,竟然被温牧凉吓得高烧不退,阿弥,我刚才其实很害怕。”

        她低下头去不再看他,他一脸僵硬的笑更加石化在了脸上,两个人走了几步路,坑坑洼洼音弥走得很不顺,停了下来,“傅凌止,不要搞得我们好像很熟的样子。”

        傅凌止猝然一愣,顿了顿似笑非笑,眼眸里却有凌厉的危险,略带轻嘲,“不熟是不是?那成,再上个*床不就熟了。”

        音弥梗着脖子瞪他,一脸的冷漠疏离,“我现在可是寡妇,寡妇门前是非多,傅军长,您这样的人物还是不要沾染是非来得好。为了避嫌,我自己可以回去,就此别过。”

        她甩开他的手,快步踉踉跄跄地跑了出去,很快消失在沉沉的暮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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