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弥却只淡淡微笑,“我就容易吗?”
说完她挂了电话,看着天上的寒星边擦眼睛边自言自语:死了多好,死了多省事儿。
散场的时候是十点,音弥却被组长连推带拉地拖住,几个人陪着教授又说了会儿话,直到叫兽上了车,音弥赶紧取回大衣溜走。
她没开车过来,好在学园区离家不是太远,将近深夜的苏黎世街道,除了她细高跟踩过地面的声音,安静地如同深山里的湖面。
音弥紧了紧大衣,又把一头长发蜷到耳朵两侧,这样才温暖了一些,她加快了脚步。
进入巷子里的时候,远远的迎面走来两个横着身体走路的醉汉。
在苏黎世通常是不需要害怕走夜路的,可音弥的右眼皮直直的跳,虽说是安静祥和的城市,也总有那么一两个意外。
走近了些,音弥低着头,余光里瞥见二人衣着散乱,酒气熏天,尤其是脚上的鞋子,不知道是踩了什么东西,臭的不能闻。
怎么会有流浪汉?
音弥想了想觉得自己好笑,再如何类似天堂般美好的地方也会有流浪汉。这样想的时候,两个恶心的男人已经将她围住。
她用法语说,我没钱。
两个流浪汉贼嘻嘻的笑。
她又说,我家就在前面,这里有监控。
两个流浪汉稍微迟疑了一下。
就在这时候,身后不远处突然传来雄浑却沙哑的过分的吼声,地地道道的中国话,“不许动!”
音弥顿了顿,没回头,嘴角微翘轻嘲,就你那样风不吹都能倒的鬼样儿,搞什么英雄救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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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那两个流浪汉还是被音弥的防狼喷雾给蜇走的。
在身后突然惊现一句陌生的语言时,两个流浪汉并没有当一回事,他们听不懂他说什么,过了一会儿才看清那个被一身黑色包裹得瘦得像鬼一样的男人手里举着一把枪,直直的对着他们。
之所以看出来那是个男人是因为他的身量和走路的姿势,北欧女子高的多得是,瘦的也不少,但没有一个女子走路会像那人一般,很大的步子,可明明看起来走得很辛苦,尤其是左腿,每一步都是生硬的移动,他看起来很焦急,也很恼怒。
明明大半个脸都被凌乱浓稠的发遮住,只看得见停止的鼻梁下被雾染湿的唇。
音弥夹在两个流浪汉和那人中间,并不是一条直线,那人在她的斜后方,音弥感觉到他正朝自己走过来,间或能听见微弱的喘息声,在温度冷凝的夜格外刺耳。音弥双手插在大衣口袋里,左手紧紧地握着那瓶防狼喷雾剂,夜里出行,这是必不可少的装备。
可显然身后那多管闲事的人并不知道她早有防备。还在唧唧歪歪说着流浪汉们听不懂的复杂的语言,音弥淡淡的笑了。
两个流浪汉冲过去的时候,音弥并没有阻止,相反的,她干脆侧身躲过。
“别过来!再动一下我真的开枪了!”那人后退,黑色棉衣过分大的帽子在流畅的风里掉了下来,鸟窝般的发型一耸一耸地荡着。
最终,他还是没来得及开枪,两个流浪汉一人一脚,那人已经闷声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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