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我没事,我就想在这待会,你快上楼去吧,我没事。”
皱了眉,大步过去,就着电闪雷鸣的光亮,他果断打开置放拖鞋的鞋柜。这一打开,才发现她刚搬进来时,强迫着自己让出来给她放鞋的位置,竟然都是空空如也。
“非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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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爱你啊!”秦非晚潸然泪下。
“我去公司里找过他,可是他没有回来,我听说,这段他跟纪伯父闹得不太愉快,我以为,他应该会在这里……”
殷小乔站在眉山公路小区的楼道里,因为刮风下雨的关系,只能涩涩躲在外婆家楼下的过道里,睁大了眼睛望着小区大门的方向出神。
秦非晚似乎到现在都还记得,那一晚,站在门口的纪梵,衬着暗夜的黑,拿着杯还没饮完的马丁尼,怔怔望着门口的自己,邀请她进来。
再也顾不得许多,果断扔掉自己手中的机票,她冒雨冲进了暗黑的夜色里。
末了,沙发一边的西装外套旁,一只手机正好被摔落在沙发的一角,几乎是他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那电话的铃音便清脆地响起来。秦非晚抬手抹掉眼角的泪痕,本是想爬起来去看看儿子的情况,却在不经意间,看到屏幕上亮起的一个字“乔”。
“是人都会长大,所以我从来没有怪过你什么,就算你生病了,我照顾你,也完全是出于一个朋友的立场,一个,从小跟你一起长大,曾经爱过你,却也残忍地放下的男人额立场。我只能说,我们回不去了,至少是从那夜开始,你的心已经不在我这里了……”
那时候秦桑榆也在那房子头,纪凌寒闹不明白是谁通知了秦家的人过来,纪梵不说话,秦桑榆便去推了三姐一把,“三姐,你也看到了,遗嘱是江律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宣读的,爸爸前几日是什么情况你不会弄不清楚。久病床前无孝子,爸爸心脏有事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可是真正在爸爸最困难最难受的日子里,陪着他的人只有梵,那他把50%的股份分给他有什么问题?”
他听得到自己左胸腔里有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那是明明才下了好大决心,决定就这样放她一条生路的决心,可是今夜狂风骤雨,他就是偏生想要听到她的声音,固执而且幼稚的自己。
“亭亭……”秦玮伦气不打一处来,“这是我跟她之间的事情,你……”
屋外狂风暴雨,她是开着自己的小车到这房子里来的,狼狈憔悴的模样,看得站在门口的男人都有些犹豫。
说服着自己,她回家了,她也许暂时真的对自己寒心得彻底,暂时回家待待,那也是好的。
“是也不是,只是这段发生了多少事情,他的心力该有多憔悴,你都是知道的。我我是真的好累好累,也是真的坚持过努力过可到头还是不行的。我辞职不是因为谁,也不是想逃避些什么,只是我想要好好静一下,想想自己接下来应该要怎么办。”
那个半倚在床边的身影只是背对着他,纹丝不动的样子。
殷小乔怔然,转身离开他办公室以前,大脑晃过的,都是自己与纪凌寒一起的曾经,吵架斗嘴还有开心与伤心,所有所有,全都幻化为曾经。
纪梵始终是那个做壁上观的男人,不吵也不闹,就安静地坐在客厅的大沙发上,冷眼旁观着所有人的闹。
“小乔我给你说,你再这样大大咧咧的,出去工作以后更不懂得如何照顾自己。”
殷小乔笑笑,“这也是我想送给他的,最后的东西。”
拼命压抑住自己就快要疯乱的心,纪凌寒转身上楼,却隐隐看到一楼某间房的大门半开,透过床头灯隐约的光线,依稀可见那坐在地上倚在床边的人。
他站在门边望了一会,大手扣在门把手上,一声叹息便打算抽身离去--那个背对着他的身影却突然歪斜着像是被抽离了筋脉似的,软软扑到了一侧的地面,发出沉闷的一声“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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