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阿成从后视镜里去看她,抓着方向盘的手都紧了紧。
他刚唤她一声“太太”,立时就被她大声喝住。
捂住胸口靠在车窗边的女人微眯着眼睛,一副恶狠狠的模样,“我劝你把要说的话打住!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了!你以为你是什么?一个月挣着小几千块钱的司机,家里那么多弟妹,爹妈住院还要靠我老公养着!你赶紧求神拜佛去吧!要不是遇到我跟我老公,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阿成捏住方向盘的手变得死紧,有什么话强压在心头,换一个口风:“太太,我只是想说,你既然不舒服,需不需要我打电话给先生求求情,先送你回家去?”
沈伊夏一听就开始冷笑,“你以为你是谁?关你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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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还是没有料到这样的情形。
从走进这间酒吧开始,她整个人就开始紧张加如履薄冰。
有男人与她擦肩而过,适时眯起的眼眸,一下就让她赶忙低头挡住自己的脸。
没有想到啊!没有想到,这里百分之八十以上的男人都是她曾经服侍过的金主。
那会子她刚刚高中毕业,本来想着即便不用去上什么大学,只要跟着纪晨睿这样有钱的男人一起,以后肯定巴巴的好日子等着自己。
哪晓得自己一副心花怒放,只等着从此过好日子,纪父的秘书突然找上门来,用了她养父的欠债做要挟,说纪晨睿是他们纪家的子孙,就算日后不同一个门当户对的女孩子结婚,也万万不会找一个像她这样满身欠债又出身不好的女孩子。
那时候养父欠的赌债实在是太多,沈母为了帮着还债,在一间夜总会里当过妈妈桑,底下一把抓的小姐。
她明明不想要收纪父给的那张支票,因为除了钱以外,她是真的爱纪晨睿这样的男人。可是债主被逼上门,沈母跪下来求她收了支票以图安稳。再后来她爱的他就这样在家人的安排下出了国,临行前只给她写了封信要她等。
她那时候多想要见上他一见,告诉他自己家里面发生的事情,请求他的帮助。可也是那一年,据说他的亲弟弟纪凌寒因为未婚妻失踪的事情精神又开始不大对劲。他是为了照顾弟弟才顺应家里的安排带着他去了国外。
却没有想到他那一别,这之后会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养父因病离世,沈母拿到的支票也只够偿还他们之前欠的外债。这样那样的生活压力罩下来,在最暗不见天日的生活下,她只有选择一起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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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自得那。酒吧里有相貌粗鄙的男人冲她吹了声口哨,她即便不用抬眸去望,也能确定那形象龌龊的男人是她曾经的恩客之一。只是,他怎么会在这儿?
快步往酒吧里走去,想在最快的速度里面找到纪晨睿,好跟他说自己实在是太不舒服,可不可以就这样回家里去?
走到哪都是吹口哨的声音,她心下一片惶恐,这些人怎么都挤这来了?
灯光昏暗的酒吧里面,她转了几圈都没有找着那个男人。旁边已经有老熟人正蠢蠢欲动想要过来搭讪,她骇得不行,现在她身份地位都与他们不同,若是纪晨睿不在还好,他若在场,看到这阵仗,就算肚量再大的男人也得生气。
她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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