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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有些不耐烦)我让你做的香囊做好了没有?
韦氏:我没做。最近到处传言母后要称帝,这也许是我们回到长安的机会。我昨天晚上又梦见了熏风殿,梦见你正在里面试穿龙袍,也许上天就要圆满我的心愿了,我们应该做点什么,先别玩儿你的香囊了。
显:(急躁地站起来)你没事就跟我提大明宫,提大明宫的牡丹,没完没了!我现在受够了!我告诉你,长安跟咱们永远没有关系了,从今往后再也别跟我说一点有关长安的事情!你让我烦透了!
韦氏被显的态度惊呆了,愣愣地看了他一会儿,眼圈红了
起来。这时一名年迈的家仆走进来。
家仆:王爷,有长安特使求见。显紧张起来,握着香囊的手禁不住神经质地抖动着,头上又开始冒汗。
显:(警惕地)他们要干什么?
家仆:他们轻纱蒙面,神色诡秘,说是有要事一定要面见王爷。
显:(开始退向屋里)我不见,我不见!我知道他们的要事,他们是来要我的命的!我知道母后不会放过我,她现在要称帝了,就更不会放过我!我不见!你告诉他们,我已经死了,让他们赶快回去,我跟死了没有区别!
韦氏擦掉眼泪,站起来握住显的手。
韦氏:是福是祸,还不知道,先别自己乱了方寸!我想母亲没有道理杀你!
显安静下来,顺从地跟着她一起坐下,但腿紧张地在椅子上微微抖动。
韦氏:把他们叫进来吧!
家仆转身走出去。
韦氏:(轻抚着他的手,宽慰地)母后如果登基,只能原谅李家的人,而旦:你还是她的儿子。如果她因为地位不稳,非要杀你,也是命中注定,我会陪着你,也算了却了持在这个偏僻、荒蛮的地方一生无尽的折磨。
这时杂沓的脚步声穿过厅堂越来越近,显也越来越紧张,手指僵直地拉紧香囊。随着脚步声停在他的面前,破旧的香囊也被拉断,他猛地抬起头,看见李元季正摘去脸上的轻纱。显惊喜地站起来,上前抱住李元季。
显:你来就好了,你来了就没事儿了,你怎么来了?!
李元季:我们奉命来看望你。
显:(眼泪流了下来)母亲还没有忘记我,她的身体还好吗?宫里现在怎么样了?
李元季:旦已经退位了,现在群臣在一致推荐您……
显:母亲又立我了?
李元季:(犹豫片刻)我们正是要把您接回去。
显:那好啊,咱们走吧,这个破地方我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说着就要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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