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我要去死!
那天林嘉来到我家主要是想通知我两件事。
首先是他爷爷已经在医院神志不清、不日即将蹬腿归西了。其次是代表自己温和地传达了立场——他不巧在近期遇到了真爱,希望我这个靠抱他爷爷大腿上位的无耻女人可以平静地接受分手。
林嘉走的时候我没说话,只是蹲在地上看着被他踩得脏兮兮的地毯发呆。
说起来我们也真的没什么,所谓交往中的半年,连约会都只有一次而已,还是两人陪着林先生去游乐场玩。若是平日里让他带个其貌不扬又高又大的胖妞在群众面前亮相,林少爷会变得异常贞洁,毋宁死。
我不知道林先生到底觉得我哪里好,非要把孙子塞给我,大概是我烧的红烧肉太好吃,一不小心没抓住他孙子的胃,却把他老人家迷得死去活来了。
不过我也没损失什么,跟林嘉交往,我进了林氏,跟林嘉分手,我调去了人事部。
那可是个肥缺。
我掏出手机打电话,先是我爸然后是我妈最后是法悠。
我婉转地向远在乡下的爸妈询问了一下今年的毛豆收成,然后又不露痕迹地试探了关于种地人手不足的问题,最后轻描淡写地问了一句如果我辞职回家种毛豆你们会不会很高兴?
答案全部都是“你去死。”
我想连爸妈都不爱我了。
“其实你没必要非得留在林氏。”法悠在电话里的声音显得十分无情且淡定,“你在校时成绩好,在林氏干得也不差,就当镀了层金,跳槽到别的公司也一样有人要。”
“可我的专业是中文。”我垂头丧气地啃着炸鸡腿,两手油腻腻的,手机只能夹在脖子和肩膀中间,“只有林氏会让我做些文员的工作,去其他公司我能做什么?当秘书还要外形条件呢……”
“外形条件也没那么重要啦。”法悠很没耐心地打断我,我几乎可以听到电话那头她的弟弟如火车头一样满地跑的混乱场面,她随口道,“反正你先辞职,我替你打听看看。”
然后她就挂了。
其实我一直很同情她,无父无母的女强人一个,弟弟又不幸罹患多动症,两人的名字还非常有特色地一个叫法克一个叫法悠,集合相交就能读成“法克悠”……我深深觉得他们父母是故意的。
那天我纠结了一整晚。
其实无关骨气和感情,只是全公司都知道林少爷曾经与一个大胖妞谈过一场人兽恋。现在这个惊世骇俗的组合拆伙了,人还是那个人,但畜生终究不能再留在餐桌上,而是被关回笼子里,被路过的行人嘲笑地指责——这只猪竟然曾经想做人。
我的皮肉看起来是很厚,但脸皮却异常的薄,终究不能忍受那样的情景。
跳槽之路异常艰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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