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很知足,温柔一点就够了,多了,我怕自己无福消受。
“安亦深。”我头一次主动而又认真地叫了他的名字,两眼笔直地望进他的黑瞳里,轻轻地说,“你值得更好的人,我是说真的,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喜欢我,也不认为你会喜欢我一辈子……也许你是一时新鲜,觉得我很有趣,其实不是这样的。我这个人虽然贫嘴又卑微,内心却很贪心也很古板。不能结婚,我就不要恋爱,不能一辈子在一起,我就干脆不爱,我要得太多,可你给不了。”
后面的话我却没说出口。
即使他愿意给,我也会一辈子生活在不安里,整日患得患失的姿态实在难看,也许没几年就要被厌弃了,单单想起来,就觉得,漫长得熬不住。
总经理看了我好长时间,都没有开口。我看着他那冷得轻颤的手指,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很想去碰触,可又生生忍住了,低头小声说,“就是这样……抱歉我不能接受你,如果你不高兴再看到我,我可以辞职的。”
他还是没说话,我有些沮丧,把风衣从身上脱下来塞进他手里,那一瞬间的寒冷让我整个身体都紧绷起来,我叹了口气,“那我先走了。”
垂头丧气地走了两步,我觉得胸口很有些发闷,不由地抬手捶了捶,却被人猛地一拉,便踉跄地跌进一个不甚温暖的宽阔怀抱里。
我诧异地抬起头来,就见总经理那背着光的俊美面孔上挂着阴沉沉的笑容,因为太过毛骨悚然,我不禁打了个哆嗦。
“步诚实,你说你不知道我为什么非你不可——”他的嗓音很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抓着我肩膀的手也相当用力,估计心中很有种想要捏死我的冲动,“好,那我就告诉你……你先是骗我养了个儿子,又害我被女朋友甩掉,不让你赔我怎么说得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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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3月20日?巧克力4条?芝士蛋糕6块?正餐二人份?曾经的印度阿三
三年前,我老妈文根英女士曾经生过一场大病,乳腺癌,住院半个月,切掉半边。
那段时间我老爸步步高同志正跟隔壁村的某位徐娘半老的大嫂打得火热,哥哥跟嫂子又在外打工,只留我在她身边照顾。
然后在老妈出院的前一天,那罪恶的夜晚里,我泡了碗泡面当夜宵,坐在医院住院部门口的台阶上打呵欠,冷不防就听到咕噜噜的一阵响。
我吓得半碗面没捧住,差点洒在身上,却在黑暗里看到一团小肉球正眨巴着亮晶晶的大眼睛瞪着我,活像黑夜里的小狼崽,盯着食物眼里放绿光。
……
我从遥远的记忆中晃了一圈跑回现实,此时坐在总经理位于39层的高级住宅里,明明春光明媚春意盎然,室内还开了暖气,可就是莫名的冷汗津津。
小老板被他老爸抱在怀里,一大一小相当淡定地望着我,但莫名的让我觉得那眼神里夹杂着无限哀怨。
我不禁口干舌燥,傻兮兮地抬起爪子指着小老板,“他……他是当年我在医院门口捡到的那个小孩?”
小老板嘟起嘴巴,倒是显得很茫然的样子,抬起头眨巴眨巴眼睛,问他爸,“胖胖说什么呀?”
他老爸哼了一声,“她脑子不好,你别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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