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她还在怨恨安维辰,不知道他那么做算什么意思?
啊,知道她家败落了,却又向她表白,什么意思?难道以为这个时候的她就会容易答应他的要求,做他的女朋友,任由他摆布吗?
当她赶到父亲的公司时,正好看到父亲面对记者的逼问,昏倒在地。
送到医院后被确认为中风,没过几天,原本已经好转的父亲,却突然因为二次中风而过世了。
八卦杂志一向喜欢这种新闻,从公司破产那天开始,就紧紧追着丁雅兰和刘婉玉不放,就连父亲的葬礼,都被闹得草草收场。
从那之后,丁雅兰为了躲开记者,更是为了躲开一直四处打听她下落的安维辰,不知道搬了多少次的家。
直到第二年,她为了全额的奖学金考入亚洲一所并不知名的大学,离开了是非之地,这种躲躲藏藏的日子才总算结束了。
那个孩子,还真是不会挑时机呢。
在出国留学前,丁雅兰曾经不只一次想去与安维辰道别,她想对他说声对不起。
那天的她只是太急着离开了,又觉得自己的面子过不去,在那种巨变之下,她才会胡思乱想。她知道自己欠安维辰一个解释,这是她一直觉得愧对他的地方。
有一个人喜欢自己,是一件应该感到高兴的事情,不论你喜不喜欢那个人,至少应该对她说声谢谢。这是以前教过她的老师曾经讲的话。
尤其,安维辰还是第一个正正经经向她告白的异性。至于其他的人,都是为了和她上床才把爱啊,喜欢啊挂在嘴边。从他们急切的脸上,言辞闪烁的表情,丁雅兰看到的只是对她身体的垂涎之色。
八年里,丁雅兰也不只一次想过,如果真的有一天与安维辰偶然遇到了,那她一定会向他表达她的感谢和歉意。
可是,她今天终于与安维辰遇到了,而她……
我今天,又伤害了那个孩子。丁雅兰的手插进头发里,慢慢地攥起了拳头。
她的头发之前被杜明尚撕扯过,当她一攥拳,她的头皮就痛了起来。可是她却没有松开手,她在以此来惩罚自己的过错。
把自己身体受到的伤害,化为恶毒的言语利刃,再狠狠地刺进那个孩子的心上。
我这是在干什么啊!丁雅兰忍不住叹着气向自己质问并忏悔着。
明明是他救了我,明明是我又欠了他一句对不起。明明他和我一样,都是一个遍体鳞伤的人了。
八年前,他就该恨极了我,可是,今天他还可以那样对我。
今天之后呢?恐怕,他不会再想见我了吧。
对不起!丁雅兰小声地嘀咕了一句。
对不起,因为在那一刻,任何与杜明尚一样,能够与我的过去扯上关系的人、话、事,我都不想听。
冻得全身僵硬的安维辰,裹着厚厚的被子,手上捧着热气腾腾的咖啡,盘着腿坐在沙发上。看着熊筱白对着电话一个劲地点头、认错、鞠躬、道歉。
熊筱白知道以安维辰的状态,是不可能再陪她回家吃团圆饭了。而她,也无法在这个时候离开他,把他一个人丢在家里,于心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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