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上个世纪才过去十几年呢,而且,静容的事……对我来说,恍如昨日。”安鹤轩的话说到最后,不免有一点哽咽。
杜子丛叹了一口气,面色沉重地说道:“接下来你一定会说,自从静容离开后,你就食不知味,好不容易等了二十几年,终于有人能煲出对你胃口的汤了,我却没心没肺地想分一杯羹。行啦、行啦,你也别在那和我演戏了。”
“总之,筱白的汤是给我煲的!”安鹤轩见自己的心思同样被杜子丛猜中,也就不再装模作样了。只是心里对安维辰的母亲有一丝愧疚,为了一碗汤,居然就借用了她的名义。
“那好吧,那我就回我的办公室去了。”说话间,杜子丛就站起身。
“太好了,你快走、快走。”安鹤轩嘴上说得起劲,心里却闪过一丝不安,杜子丛是什么性格,他一向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啊,今天怎么就……总觉得有阴谋。
“我还要谢谢你呢,因为今天是你亲自去参加应酬,我中午的时间就空出来了。想一想,我也好久没和睿义叙旧了,不如就趁今天,与他吃个中饭吧。”杜子丛看了看手表,点了点头,一边往门口走,一边自言自语道:“嗯,这个时间,刚刚好,可以打电话让他回公司接我……”
安鹤轩再清楚不过了,杜子丛那哪里是自言自语啊,他的每一个字都是说给自己听的。
“你等等!”安鹤轩咬着牙,叫住了杜子丛。
杜子丛转过身,非常恭敬地问道:“不知道安总还有什么事要交待我去做吗?”
“子丛兄,你这话说得也太见外了吧。”安鹤轩挤出一笑容,指着自己办公桌前面的椅子,说道:“我知道你最近工作辛苦,还要照顾我这个病人,为了表达我对你的谢意,我诚心诚意地邀请你留下来,尝一尝我未来儿媳煲给我的汤。”
安鹤轩的话说得自己这个纠结、这个郁闷啊。分一碗汤给杜子丛已经是老大的不乐意了,还要因为他对自己的照顾而感谢他,这才更叫安鹤轩吐血了。
杜子丛哪里是在照顾,明明就是在囚禁嘛。安鹤轩觉得自己这段日子过得,和过去吃斋念佛的和尚差不多了。
“岂敢、岂敢!”杜子丛摇了摇头,一本正经地说道:“既然是煲给你的汤,我怎么好意思夺人所好呢。”
“杜子丛!你我都心知肚明,我知道你巴不得留下来,你也知道我留下你无非是不想让你利用睿义搅了筱白和不孝子的约会。所以,你就给我快点坐下来,乖乖地等着喝汤吧。”安鹤轩气得直跺脚。
有的时候,他真是恨透了这个吃定了自己的损友,不过,一想到孙烨也和他是一个境遇,总觉得心里平衡了一点。
“既然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杜子丛笑眯眯地坐回到椅子上,他明明已经知道安鹤轩气得火冒三丈了,却又故作不知。叹了一口气,悻悻地说道:“真是可惜啊,我还真想见见睿义了呢。”
一听这话,安鹤轩顿时气得七窍生烟了,却也只有干瞪眼的份儿了。
一个是怒气冲冲,一个是悠哉悠哉,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地过去了。
安鹤轩的秘书白灵,一见到熊筱白,就知道她是安鹤轩所说的到访之人。所以,也没有再去请示安鹤轩,直接把她带去了他的办公室。
听到有人敲门,安鹤轩和杜子丛立即望向门口,正好看白灵推开门,将熊筱白请进门。
“筱白,快进来,快进来。”安鹤轩笑呵呵地招呼着熊筱白去沙发那边坐下。
杜子丛看着安鹤轩眉开眼笑的样子,不由得感慨了一声,他变脸变得还真快呢。
熊筱白没想到杜子丛也会在,先向他问了声好,在看到两位长辈都入座之后,自己才坐下。
安鹤轩人未坐稳,就迫不及待地问道:“今天给安伯伯带什么汤过来了。”
“我不说,还是要让安伯伯来猜。”熊筱白打开保温瓶,倒了两碗汤,分别放在了安鹤轩与杜子丛的面前。
真不知道安鹤轩长的是什么舌头,居然每次都可以将她用的材料猜出七八成。所以,每次见安鹤轩时让他猜食材,也成了熊筱白的另一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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