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夜听了,把反感收在心头,脸上表情不动半分,她不知怎样去用说话表达她的不快乐,她只知道,杀戮的冲动比平日更高。非杀不可。
她替他脱下牛仔裤,把他的阳具放进自己的口里。当男人正要感叹女人的技巧果然比男人出众时,蓦地大咧咧的痛起来,低头一看,裤下血水四溅,她把他的阳具割下来了。
男人正要一手抓起她之时,她却像豹一样伶俐地举起刀,由低角度向上朝他的喉削去,一割,血泻下来,他松开双手,连尖叫的气力也没有。阿夜再向上一拉,刀子划过下巴处,喉咙与下巴的皮便被割开两边,像那种拉链尼龙衣柜般的形态,中间拉开,两边平均得很。
弄得阿夜满头都是血。
这个年轻的男子是特别的讨厌。太讨厌。
报章都刊登了这名男子的死相,但当然,凶手的心态是隐秘的,无人能够描绘得那么详尽,这样绘形绘声的形容,只有一个途径与可能性,就是由凶手自己说出来。
代言人是她的老师。在三天之后,他把阿夜的行凶周记寄给一间大报馆,报纸便在头版连载,每日一篇--每一夜我都在公寓之外等待着,我的任务是为她调一缸热水与煮一个即食面,加蛋又或是午餐肉,其余的我都不闻不问。
但很多事情我还是知道了,她杀了谁,她怎样杀,我也知道。
她多数选择勒死又或是刺死,走进公寓之内,她只能携同一把小刀。而勒死的,多是利用领巾、皮带之类。趁男人欲仙欲死毫无防备时,下手便万无一失。
阿夜的力气很大,这来自她的专注,她有那非要达成不可的决心,以致她有那比男人更强的力气,而事后,她会很累很累。泡在浴缸中的她,眼睁睁的,视线毫无焦点。
所以有时候,变成阿晨的她,在日间上课时会打瞌睡,我也忍住不骂她,怎忍心,明知之前一晚,她有她的噩梦。
阿晨有时候会问我:她是否有梦游症,怎么每朝起来。
时常腰酸骨痛。我会告诉她,不是的,我就睡在她身边,她睡得好熟。但她总是问了便算,提问是没意思的,她只是想告诉我,她很累,不够精神,所以不做功课了。
她不做,我便代她做,她不要读书,我由得她,我只要她快乐。因为快乐最难得。
阿夜杀了一个喝酒的男人,他说他刚刚参加完旧人的婚宴,心情很低落,想发泄一下。
阿夜起初不想杀他,她同情他的失落,但是他越喝越多,又说着些侮辱别人的说话,阿夜的精神便紧张起来。后来,他吩咐阿夜脱掉衣服,阿夜照做了,他醉眼昏花,瞪看阿夜的身体,连续说了很多遍:“不可能!你这狗娘养的,不可能!”然后,他开始殴打阿夜!阿夜反抗,混乱中拿起酒樽敲向他的脑袋,他双手接到流血的头上,阿夜便用半破的酒瓶插向他的脸,大概括穿了他的眼珠,插破了他的唇。他很痛,在狂叫,阿夜只好插破他的喉咙了。
年之,男人的失落发泄了在死亡上,他从此之后不会再失落。
我们又搬了家,来到一个落后一点的国家,首都满是妓女。
抵步之时是日间,阿晨问我她要不要上学,我说不用了,我也不用教书。我们都没有来过这地方,但看样子,这种混乱的热情之地,可以呆上一会儿,晚上阿夜多杀几个人,警方也不会太着紧,我怀疑,在那些小酒店小公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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