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仍然拥抱着地,这使加柔非常不自然。末几,有一名警察走前来拉开她们母女,然后扶着母亲到一旁坐下来,只剩下加柔面对那中年警察。加柔有些忧虑,究竟发生什中年警察示意加柔与他走到一边,加柔跟着走,然后中年警察回头来对她说:“令尊遇上惨剧。”
“太前天他在家中车房附近遇上凶徒,我们估计是行劫,但不成功,与令尊搏斗之时,用刀割破令尊的喉咙。抢救之后,到今天还未脱离危险期。”
加柔愣了一阵,她问:“未脱离危险期?”
中年警察摇头。
加柔再问:“会不会脱离危险期?”
中年警察不语。
加柔发了一声“呀--”然后转身走回大玻璃之前。她转身转得很急,因为,她恐怕中年警察会看得出她的笑意,虽然,她的笑意隐约。
她在玻璃前观察了父亲一会,他的颈项包扎着,吊着盐水,也插了氧气喉。她回头望了望母亲,她弯曲着身坐在长椅上,看上去老了许多,母亲低着头,单手掩脸,没言语,也没有理会她。
医护人员走过来:“病人至亲的人都到来了,请进病房与病人见最后一面。”中年警察对加柔说:“这三天你的母亲在你的父亲耳边说了好些话,你也对父亲说点什么吧!”
加柔缓缓走近她的父亲,每走一步,都是前所未有的安乐,这个垂死的人已经不能再伤害她了。那隐约的笑容又再泛起,笑得她弯起半边嘴角。
她跪下来。从后看去,这真是一等孝女无疑。
加柔俯伏在父亲耳畔,她对他说:“父亲。”
父亲当然没反应。
“你是听得到的吧。”
父亲也没反应。
“趁你还听得到,我告诉你一件事。你以后也伤害不了我。就算你死过翻生,我也不再怕你。因为,有一个人会一生一世保护我,如果你再伤害我,他不会放过你。”
加柔望着她的父亲,这么近的距离,她仿佛看到他的左眼皮跳了一跳。加柔的心一寒,不会吧,不要啊,不要醒来,千万不要。
她连忙再对他说:“去死吧,除了去死你也无别的地方可以去,我保证,就算你翻生的话,我也会治死你。”
说完,她站起来,深呼吸,在背着人的角度,她减低了表情上的怀恨,在转身面对别人之时,她有一种应有的担心。
遗憾、彷徨、伤感。
她为自己高兴。她做得非常称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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