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满地收集完一瓶后,少女清淡的面容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起身转头,见刁璃和阿兰一直在自己旁边,自己却没有发觉,少女不由报赧,笑笑着对刁璃打招呼,“小姐早。”刁璃也温柔地笑着回应。两人再寒暄几句,凝儿就告退去给那重要人物煎药。
“吁”一声急促的马嘶声引起了刁璃的注意,示意阿兰将自己推出,一直守在门口的风门魉鬼快一步接应策马而来的人。刁璃来到时正见哥哥刁赋摇扇含笑地踱步而来,俊雅的面容,容光焕发。
“哥,恭喜你凯旋而归了。”刁璃展笑道。一到这就见到自己温婉可人的妹妹,刁赋更是笑得开怀,他的妹妹不仅温婉可人还冰雪聪明,刁赋笑着走近,收起折扇,微微欠下身子,宠溺地刮了下她的鼻梁,打趣道,“有我刁赋如花似玉的妹妹在这黎阳城内,哥哥就算拼了命也会守住黎阳城的。哪舍得让小璃受半点委屈?”
刁璃莞尔一笑,对刁赋的油腔滑调倒也丝毫不以为意,忽想到什么,刁璃奇道:“对了,晴雪呢?你这次不是与她一道领兵?”
说到风晴雪,刁赋脸色就是一板,“谁跟那疯丫头一道?”看着刁赋这样,刁璃微微颦眉,刁赋长风晴雪五岁,两人是不折不扣的青梅竹马,小时候,风晴雪就一直喜欢赖着刁赋,她从小就喜欢玩闹,刁赋鬼点子特多,又喜欢哄女孩子,所以,风晴雪更是粘他粘得紧。风晴雪十岁那年,刁赋十五岁,十五岁的刁赋已长得风…流倜傥。
十五岁的刁赋玩心特重,对那能让世间男子醉生梦死的醉胭楼甚是好奇。总想着去走一遭,但是那几天风晴雪仍是一如既往地缠着他玩。摆脱不了她之下,刁赋心生一计,让风晴雪假扮小厮,与他一同进了醉胭楼。风晴雪一直疯疯癫癫,爱玩爱闹,一点也没有女子该有的温婉贤淑,至少与他家的妹子相比,简直是假小子一个。
从小就能在女孩子间如鱼得水的刁赋很快就在醉胭楼玩开了,风晴雪却一改往日的疯癫,安安静静地坐在一旁,陪着他玩到傍晚。刁赋以为她不喜欢那种场合,倒也没多大在意,却不知这十岁的小丫头,在他眼里一直是假小子的小丫头会在那一天,对他说道“刁赋,以后不准再去那种地方,不准抱,不准亲除我以为的女子。否则,你碰了她哪里,我就毁了她哪里。”
那时的刁赋听完后没多大在意,以为她小孩子在耍脾气,但是,却不知风晴雪疯疯癫癫的性子竟也说到做到。几月后刁赋再去了醉胭楼,风晴雪没有同往,却在他离开后闯入了醉胭楼,用开水烫伤所有被刁赋碰过的女子。若不是后来刁璃出面,花了整整三个月还那些女子无暇的肌肤,醉胭楼差点就将风晴雪告上了御状。
这件事不了了之,但是,那天之后,无论风晴雪和刁赋,谁都在变。她不再穿衣随便,言行粗鄙,有一段日子,她都来缠着刁璃,学她的言行举止,一切却只是为了让刁赋喜欢;刁赋自从被风晴雪那疯狂的举动吓住后也不再往烟花之地去,只是,面对为他而变的疯丫头,他竟不知该如何面对。于是,她追着他,缠着他;他避着她,躲着她,这样的日子一过就是五年……
风晴雪很坚持,至少刁赋一直那么以为。只是没想到,五年后,当他想回头携手她时,她却承下了风门少主的位子,负责起风门的所有情报,一有重大的任务,她便如风般飘摇各州,四年来对他不闻不顾。那样的对待与之前简直是天壤之别……
想到刁赋与风晴雪之间的纠葛,刁璃不由暗叹一口气,四年来,风晴雪对刁赋不闻不顾,避如蛇蝎,但刁赋却开始想要珍惜她,对她穷追猛打。风晴雪曾经是那么喜欢他,四年过去,刁璃以为他们将破镜重圆,哪知这次由玉衡回来,刁赋对风晴雪已是怒目相对,暗恨于心……
忽又来一阵马蹄,一人脆音笑语,马未完全停蹄,人就跃下了马,迫不及待地飞扑到院中坐在轮椅上的女子身旁,“璃姐姐,璃姐姐,四年不见,晴雪好想你哦,抱抱亲亲,亲亲抱抱。”
直接被晾在一旁的刁赋有些无语地看着某个疯女人不仅不按常理跃下快马,一下马还对他如花似玉的妹妹一阵揩油,真的是又抱又亲的,她,她……
刁赋简直气结,刁璃倒是一点也不以为意,她温柔地笑着回抱风晴雪,任她撒娇揩油。两人就这么闹了一阵后才恋恋不舍地分开。
“咳咳。”某个被无视得彻底的俊雅男子出声表示抗议,风晴雪挑眉看向了他,刁赋却在收到她视线的那刻迅速移开,看着前头的屋舍,刁赋脸色微凛,开口问道:“他还好吗?”
(bp;“嗯,这半月来他好了很多。刚刚也已醒了,正等着你回来呢。”听着刁璃这样回道,刁赋和风晴雪凛然的神色才得以缓解。两人不经意地看向了对方,却又别扭迅速撇开。看着两人这样,刁璃只是无奈。
刁璃由阿兰推回了屋休息,刁赋和风晴雪由魉鬼领着走进了农舍最深处的屋子。临进屋时,刁赋和风晴雪退去了身上的大衣,这才抬步进去。这间屋舍还算宽敞,只是四周的窗子都紧紧地关着,让偌大的屋子黯淡无关。
再往里走着,两人只觉热汗如泉涌出,走着走着,刁赋只觉如置火炉,打开折扇,他不顾形象地狂扇起来,却无奈扇来的风全是热的。他一个月来就是在这鬼地方度过的?思及此,刁赋立觉心疼难受。
与风晴雪双双走到了屋里最深处,看着由狐裘铺成的床上那个同样一身狐裘裹身的男子时,两人顿觉胸臆闷然,久久难言,唯有屋内数十架的炉火在哔啵作响……
“烨……”这一声呼唤已然哽咽,听到刁赋的呼唤,闭目着的男子这才睁开了眼。
“嗯,你来了?”纳兰烨淡淡地应道,声音苍白而无力,让两人的心不由一颤,揪缩成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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