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主。”待看见灰袍蓑衣斗笠的男子来到身后时,忙于铲土敲石的几个紫衣大汉立欠身见礼。玄封对他们摆摆手示意他们离开,徒留下闫樊一人。
“如何?”玄封问着,几步走上前,看着刚刚他们铲土敲石的地方,这绘有佛像祥云等图案的墓壁被凿出了一个洞。这个洞深三尺有余,长宽与单扇的门所差无几。
“基本凿出来了,“闫樊回着,跟着走近,伸手触摸洞内三尺深处的一块形似石门的大石,“按照小灵重新绘制的这张地图,我们果真找到了当年纳兰襄逃出摇光的秘密出口,铁铲到这边就挖不进去了,我想这块大石应该就是地图上所说的龙口千斤顶,也就是龙舌。”带着被烈火灼烧的丑陋面具,解说着的闫樊那看向手上宣纸的眸光竟瞬间温柔似水,指腹轻轻抚过那上面的一线一划,笑竟在他那诡异的面容上柔柔绽放。
闫樊手上这绘有一张路线图的白色宣纸便是闫灵儿从《美人泪》不起眼的左下脚临摹下来的第二幅藏宝图,是由玉衡王陵为,摇光国为终点,名为“龙腹”的秘密通道。而又称为“龙口”,堵在龙口的大门称之为“龙舌”,也就是两人眼前这块千斤顶。
透过黑纱看着闫樊对着那张宣纸痴痴而笑,玄封不由在心里一声嘲讽,他知道闫樊又在思念他的妹妹。
“何时可以撬开龙舌?”玄封的话让陷入相思的闫樊回神。
“不行。这千斤顶不是非一般的重。不,更确切的说这龙舌不是靠蛮力才能打开的。”闫樊无奈地摇了下头,这通往满城宝藏的路还真是艰难,考验一重又一重。闫樊蹲下身子,“这儿。”他指着千斤顶膝盖高处的一个圆洞,“这像是一个钥匙孔,我研究了好几天,估计这是打开龙舌的唯一办法。只是这把‘钥匙’会是什么?”
玄封冷然地看着眼前的石门,伸手一掌打向了千斤顶,墓壁随之晃动了几下,但那直接受力的千斤顶却纹丝不动,稳如泰山。
玄封蹙眉,目露阴冷,再看一眼千斤顶,他也蹲下了身子,看清着这个小洞。这个洞不大,两根拇指大小,洞内有参差不齐、类似锯齿状的突起。看起来的确像是一把钥匙,这个小洞似乎有些深度,闫樊告知是有半尺深。玄封不由蹙眉,这把“钥匙”还真非一般的长。但会是什么?两人推敲来推敲去最终还是没有理出个所以然来。
“可恶!”玄封渐失耐性,咬牙切齿,“为了那张藏宝图,我忍辱与宿仇称兄道弟整整两年,当年为了盗出《美人泪》我勇闯圣宝阁,以命相搏。如今,为了找到这所谓的龙口,我苦心策划结交沙门、夺取玉衡。一步又一步,哪一步不是拿命在赌?到头来竟还是一场空么?”
此次,为了进玉衡王陵,他冒险把司马扬杀了,让媚雨以其昔日王后,当今太后的身份入陵守灵七日。而他们才能如此轻而易举地进入王陵。玉衡的王室、文官虽然昏聩,但武将、军队却仍不可小觑。不到万不得已,玄封不想浪费蝶门的实力与一国的军队动手。
“阿封,不要着急。”闫樊见玄封如此失态不由劝道。
“我能不着急么?”玄封咆哮出声,打开了闫樊加在他肩上的手,“整整一百年了!我们摇光轩辕氏在外漂泊,受尽凄凉磨难耻辱整整一百年了!何时我才能复仇?何时我才能复国?何时我才能回家?”玄封紧握双拳,隐忍着此刻悲恨的情绪,但那穿着蓑衣的身子还是难掩地颤抖。
身形高大却摇摇欲倾般。闫樊看着,同情在心。玄封虽然有时很冷酷无情,但是他肩上复仇复国的担子即使有千斤重,他仍是无怨无悔地扛在肩。是以,闫樊此刻仍会跟在他身边。他想帮他,亦或者替小灵留在玄封身边助他。
玄封平素是沉稳冷静,但是如今的形式不得不让他感到紧张。纳兰烨的神策军此刻就在珀城,随时会向珪城开战,而珪城一旦失守,玉衡这样表里不一的腐败之国不可能抵挡得了神策军的铁骑。玉衡暂时能拖住神策军的也只有老将史复的史家军了。是以玄封假传王旨让告老归田的史复再次披甲上阵。只是不知能拖得了多久,而如今,纳兰烨身边还多了一个她……那扶邦倾天的红颜,他们的小灵……
闫樊看着手中的宣纸难掩的神伤,假扮侍女回到纳兰烨的身边;利用冰蛭之血,不惜耗散自己的真气为他驱寒;与他如胶似漆,形影相随……
随着情报一条又一条地传到他们耳中,他们真的意识到了,他们的小灵真的离开他们,一步又一步,她以实际行表明着她的逆蝶与逆命……
“阿封,为什么?为什么当初你要让她那么恨你?为什么时至今日你仍不愿告诉她当年的真相?”闫樊激动地问道,那暴露于外的半边完好脸面因激动而溢出血色。“当年那个孩子本就是死婴……”
“住口!”玄封喝断他,见闫樊又想开口,他直接喝道,“出去!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闫樊咬了下唇角,抿住了嘴。看了下已经背对着他的玄封,闫樊叹了口气,将手中的宣纸收入怀中,转身离开。
曲起手肘靠着墓壁,玄封紧紧握紧拳头,自闫樊走后他全身就开始战栗着,仿佛在抗争着什么。一滴又一滴的汗沿着掩藏于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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