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珀城同属玉衡的边境城池,珪城却是一座拥有百年历史的大城,更是一面守护着玉衡东南广大地区的宝盾。珪城一失,就相当于玉衡被迫打开了东南大门,所以,此城对玉衡来说意义重大,自古以来都是战略要地。为了加强城防,历代的玉衡王都会不惜重金地加固城墙,加高壁垒,所以,时过几百年,珪城的城墙比一般的城墙高出了十余尺,而且坚固无比,根本就易守难攻。
烨小子,你打算如何破城?你想到的破城妙计是什么?史复高高地站在城台上,遥望着对面的珀城捋着花白的胡须对着浩瀚的碧天无声地问着。
正午阳光下,玉泉河绿波荡漾,波光粼粼,一路始于黎阳城,蜿蜿蜒蜒,潺潺流经珀城,向珪城而来。
高站城台,俯瞰着这条缓缓流经珪城城门,进入珪城的玉泉河。史复陷入沉思。又一天过去了,天权那边没再有任何动静,纳兰烨又沉默了下去,双方又陷入了僵持。不过,知己知彼、先发制人一向是史复的行事作风,这三天,除了加强防守与操练,他也凭着半百年的行军作战经验揣测着纳兰烨所有可能的破城之法。
然而珪城三面环山,而且山势险峻,是珪城的天然屏障,有天险之称,纳兰烨的神策军根本不可能翻山而来。几百年来,从没有人由那行军,所以,史复最后还是把焦点移到了这儿。纳兰烨攻城,必会从正面而来。而且据沙门暗人来报,神策军近日在赶造云梯、破城锤,极有可能就是为了这正面的攻城之战。
烨小子,好几年不见了,老夫倒想会会你又长进了多少。史复捋着胡须呵呵想着。城台上,雪发白须的老者傲挺如松,背上破日金弓在阳光下耀着光芒,霸气凛然。
不过,如若是正面战场,那么那将会是一场伤亡惨重的烈战。若想降低伤亡率,以智破产,思来想去也只有先混入珪城,里应外合,为大军打开城门,方可迅速破城。只是,他纳兰烨能想到的,他史复早就想到,并也早就封锁了珪城的所有城门和所有渡口,他纳兰烨要从何进入?呵呵,除非他能长时间地遁水,一路从黎阳城沿着玉泉河而入。
史复暗付着微微耸了下肩,他自知天权没有那么多的游水好手,更不用说那样长时期的潜水了。这几日来,他派去一直监视着玉泉河的人除了汇报几十只罂缶外,一切如常。
黎阳城的驱邪祭史复早已耳闻,罂缶里装的是代表邪气的秽水。村民们将秽水装入罂缶中也是希望通过罂缶一路载送着里面的邪气飘往落邪谷,为传说中的噬邪兽所噬。
五天来,一切如常呀。史复蹙起了白眉,看着照常由黎阳城一路飘来的几只罂缶,老者愁眉不展。忽地,虎目灼起亮光,史复喝笑一声,“啊哈,原来是这样!烨小子长本事了嘛。”老者终于舒展蹙拢成峰的白眉,再看一眼那几只罂缶,背手转身忙走下城台。
是夜。夜黑风高,玉泉河两岸灌木繁密,树影绰绰,在夜风下窸窣作响。然而,除了风过树动外,周围死一般静寂,再无其他声息。
玉泉河水温缓平静,秋月如镰,泛着月华,倒映河面,沉睡其中。忽地,“咔”的几声碰撞打破了这一方的平静。
而随着这几声声响之后,树丛中走出了两个身穿黑色夜行衣的男子。警惕地看了看周围,确定四周无人后才向岸边走去。淌入水中,两人把刚刚撞到浮木的几只罂缶拖出上了岸,取出怀中锋利的匕首,三两下便将罂缶的封口剐开。
这几只罂缶便是黎阳城内驱邪祭中飘出的罂缶,里面装的本是秽水,然而,当黑衣人剐开封口后,里面却钻出了同样黑衣打扮的人。一个罂缶里皆藏了两个,而最后一个钻出的赫然是纳兰烨!
原来,当日,闫灵儿委婉进谏,纳兰烨很快就了然的破城妙计正是利用驱邪祭,利用罂缶载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人送进珪城。
“烨,一路可顺利?”收起匕首,拉下蒙面黑巾,刁赋递给纳兰烨一颗药丸,问道。这药丸是他君子药师独门炼制的“活血丹”,通筋活络之效,给他们这几个在狭窄的罂缶里待了快一天的人服用正好。
纳兰烨微微蹙眉,有点奇怪于刁赋这样毫不避讳的一唤,不过,这刻他也没多想。“嗯。”服了药丸,闭眸调息一会,顿觉筋络通畅的纳兰烨应了下刁赋。看着其他人也都服药调息完毕,纳兰烨让他们将空空如也的罂缶装入一些水后再封好,看着一只只罂缶被推下了水,他这才对着刁赋说道,“带路。”
待纳兰烨一行人远去时,灌木丛的深处忽现几双眼睛,闪着精光。无声地对视商量后,这几人留下一人回去禀报,其他人悄悄地跟着纳兰烨他们而去。夜风忽地一吹,树丛随风一荡,竟再次露出几双眼睛,黑暗中亦闪着锐利的光芒。
“什么?!纳兰烨出现在了珪城的郊外?”沙豹一听回来的暗人报上的消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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