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朋友?是不是女人!你说!”,自己今天刻意用心打扮,放弃和家人吃年夜饭,大夜里来机场等他,可这人居然丝毫不在意,石倩倩哪里受过这种待遇,跺了跺脚,把男人的手使劲甩了开。
“是女人啊,你要不要动用关系,让机场调出录像,看看是谁?”,她的气愤,并没有让男人惶恐惧怕,他只是语气轻柔的调侃着,把手臂轻轻搭在她肩膀上。
这手臂一放,石倩倩的心就瞬间软了下来,她回过头,看他笑的翩若惊鸿,如同阳光忽地拨开云层照耀进来,扫清了全部阴霾。
她轻叹了口气,有些委屈,却又舍不得再责怪,双臂一揽,红唇主动吻了上去,“秦霄,我爱你……”。
走出机场,黑色的宾利汽车早已等候多时,带着白手套的司机,将秦霄的行李在后备箱码放整齐,再毕恭毕敬的打开车门,将两人迎上车。
石倩倩的脸上挂着掩不住的笑意,这是她最开心的一天,心心念念的男人,终于成了她的囊中物,订婚宴也在计划中,她知道,这天底下,就没有她得不到的东西。
宁凝自从那天接了莫名的无声电话之后,就心神不安;虽然她并不能百分百确定电话是秦霄打来的,但总有种奇怪的直觉,自己和秦霄的关系,并没有彻底的结束。
在给德国的同学打过电话之后,得知秦霄连硕士的毕业典礼都没有参加,就急匆匆的人间蒸发,身边没有半个人知晓他的行踪;他这个人向来我行我素惯了,大家对于他突然的决定,似乎并没有任何的疑惑。
“秦霄,很可怜呢……”,放下电话,宁凝长叹口气,缓缓坐在床边;她有些心酸,秦霄骨子里是孤独的人,他既不亲近别人,又因为性格的缘故,鲜少有人会关心他,就像现在,他忽然就断了联系,失去行踪,却也没半个人去紧张。
宁凝知道自己被甩了,之前也好,眼下也罢,所有的一切努力,在别人眼中都是徒劳,对一个负心出轨的男人念念不忘,死缠烂打,自甘倒贴,愚蠢透顶。
可她从不曾对任何人提起,甚至最好的朋友,也缄口不谈,曾经她身边的秦霄,温暖羞涩,认真善良,承受忍耐着不为人知的痛苦与寂寞。因为这样的记忆,她不忍心去讲出恨这个字,甚至她觉得,如果秦霄肯和她讲出原因,那么,她就可以去原谅。
想不出秦霄对这段感情的背叛,到底是因为平淡乏味,还是另有原因;只可惜,秦霄从来没有给过她半句解释。
要去德国的前一天,她和宁国庆吵得翻了天,明明已经和朋友考取了同样的大学,可父亲却执意送她出国,她之前从没出过远门,想到要去异国他乡,孤立无援就忐忑不安,可这些令她恐惧的事情,宁国庆却从没有考虑过,他做出的决定,千军万马也拉不回头。
秦霄不擅和人打交道,却事事替自己考虑周全,他成了宁凝生命里最初的依赖与眷恋,就像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拖着箱子走在前头,聆听着宁凝因为紧张而造成的喋喋不休,不时回过头,抓着她的手腕,避过红脸的醉汉,驶过的车子,和抛着媚眼的德国男人;告诉她,这里,曾经是巴伐利亚王国的都城,有好喝的啤酒和繁华的玛利亚广场……
宁凝知道他会在寒冷的深夜里,偷偷跑到街上,打通了家中的越洋电话,隔着很远的街道,她望见秦霄肩膀在发抖,连握着电话的指尖都发白,那天,冷的彻骨,他却只穿着单衣,咬着嘴唇,眉头紧锁。
她跑回去拿了外套给他,却又不敢走近,他眼眶通红,喘息都不均匀;宁凝抚着他的后背,听他说着往事与痛苦,陪他哭的像个孩子一样。
背负着这样的回忆,又怎样,才能轻易说放弃……
或许是在地板上坐了太久,宁凝觉得腰酸背痛,她伸长手臂,用指尖去拨着床头的水杯,才发现早已空空如也。“呼,才凌晨五点半啊……”,宁凝坐起身,抻了抻腰腿,蹑手蹑脚的推开房门,悄悄走下楼梯,打算去一楼的厨房拿水。
可谁知才到厨房门口,却与人撞个满怀,“啊————!!!!~”,她的一声惊恐尖叫,把对方也吓个半死,慌乱中,摸开了墙上的壁灯……
作者有话要说:男二正式出场啦!!!渣不渣呢?嘿嘿~~~~总之是隐秘复杂的事态,造成了命运的背离~可怜?可恨?说不清~
正文7阴错阳差
寒风呼啸的冬夜里,宁凝蹑手蹑的摸下楼梯,跑到楼下厨房来找水喝,本是怕叨扰住在楼下的霍汐,而在一念间选择的善意之举,却成为两人今晚的浩劫。
她在黑咕隆咚的厨房里一头撞进一个人怀中,并不浪漫,也毫无暧昧气氛;一瞬间,恐惧值爆表,血脉上涌,凌晨五更天,对方到底是敌是友,是人是鬼?!
惊惧交加之下,宁凝尖叫一声,使劲一推,只听‘咚’的一声巨响,随之就是‘啪’的破碎之声,再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宁凝摸开了墙壁上的开关,柔和的室内灯亮起,霍汐捂着额头一脸痛不欲生的表情,巴黎水的绿色玻璃瓶在地上摔个四分五裂,洒在地上的矿泉水正噼噼啪啪的冒泡,仿佛做着最后的挣扎。
“你大半夜不要装神弄鬼啊,快要被你吓死了,知道不知道!”,还未等霍汐开口,宁凝首先发难攻击,她要以此种虚张声势的方式,树立起毫无意义的威信。
“是你黑灯瞎火撞在我身上的,我以为贞子降临呢……”,霍汐看清了来者何人,也才算从惊恐中冷静下来,不耐烦的扯开领带,站起身来。
大过年还要去通宵开会的苦人,大概他算是个中翘楚,连着三天只睡了五六个小时,三家跨国企业会谈,他听了各种口音的英语,咖喱印度式,生硬德式,奇妙法式,就跟联合国烩菜一样,听多了从胃里犯恶心。
好不容易盼到合同谈成,三魂已然六魄;谁承想,回到家连半口水都没喝上,就出师未捷身先死,夜半惊魂,这下连元神都要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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