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秦霄的话如同寒天腊月里陡然泼下的一盆冷水,让宁凝霎时惊醒过来,心头迅速抽紧,虽明白秦霄确实有事才来门口堵自己,可没想到,他已经知晓了霍汐身世的隐秘。
“我说,霍汐是宁国庆的好儿子,对吗?他才是宁国庆亲生的儿子?那你到底是谁?别跟我说你们真是好兄妹乱搞。宁凝,你别骗我,告诉我真相,我知道你不会骗我……”,他缓缓朝宁凝走近几步,将她逼迫到角落,使力将手腕扣在墙壁上,四目相对,形势骤然诡异起来。
“告诉你真相又如何?没什么复杂的?一切都很简单,但是,你又想做什么?我不会骗你,可你会骗我!就算我追问,你从来也不会透露一个字,严防死守的很,你又拿我当可信赖的人吗?”,被涌上来的往事所烦扰,宁凝无法压抑内心的燥郁,她被秦霄过度主观的行事作风,磨平了理智,“我说的对吗?洛云霄……”。
宁凝轻启朱唇,平静低声吐出的几个字,犹如重磅炸弹,在两人之间炸开天崩地裂的沟壑。秦霄瞠目呆立,仿佛被戳中了内心最隐秘的要害,惶惶无语。
“秦霄,无论你是谁,姓秦还是姓洛,在我心里,你就是你!我知道,你一定在诧异,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些?机缘巧合罢了。所以,你也不要在纠缠着往事不放,过去过去,就是过了。你人生还很长,现在又正平步青云。有地位、金钱、漂亮的千金大小姐对你爱的死心塌地,现在放手还来得及!你怎么就不明白……”
秦霄说的没错,在这个世上,宁凝是为数不多的,真心为他着想的人之一。所以,尽管她态度强硬、言辞激烈,可他终究没有怨怒,只是默默聆听。猜测着,她到底遇见了谁?知晓了自己这些深埋的痛苦。
“宁凝,你告诉我,你到底是不是宁国庆的孩子?这对我很重要……”,突如其来的,宁凝被秦霄一把拽进怀中,他声音黯哑,身上微微颤抖,似是也在极力压抑和忍耐。
“好吧,我告诉你,宁国庆只有一个孩子,就是我。不管你从谁那里得到了小道消息,都是讹传,霍汐跟他没有任何关系。还有,秦霄,你吃得苦够多了,值得过更好的人生。现在放手一切,还来得及……”,宁凝不敢点破令人惊恐的猜测,她缓缓的,试探着秦霄的态度,哄劝他讲出内心真正的目的。
“你知道什么?!”,秦霄睁大双眼,死死掐住宁凝的肩膀,逼迫她吐露实情,“你告诉我!你到底都知道些什么!”。
“洛工程师去世的原因,不是单纯的事故,对吗?你处心积虑混入这个圈子,跟这件事有关,对不对?你在查找真相,或是已经寻到了蛛丝马迹,开始布下罗网了,是不是?没有人刻意告诉过我什么,是我自己,把知晓的碎片,一点点拼成了一副残缺的画面,勾勒出大致的眉目。而且,恰恰最关键的部分,是你透露给我的,藏在笔记本里的碎片,记录包括宁国庆在内的,很多人的名字……”,宁凝太了解秦霄的个性,如若不达目的,绝不会善罢甘休,今天若给不出让他信服的答案,这件事就永远会纠缠下去。
“因为那些人都该死!”,宁凝的话,如同带血的刀,一点点戳入秦霄最不愿触及的痛处,见他赶到深渊的边崖。
“他们死了,你也活不成!不是懦弱,是不值得!秦霄,迟早有天,你会后悔……”,仿佛,已经可以预见了未来,他若执迷不悟,自己又怎能劝得住那颗早已被扭曲的心。
最终,他长叹一声,放弃了永远无望的纠缠。
“回不了头了。我会后悔,后悔太早放了手,后悔被摆了一道,永失我爱……”
随着秦霄的离去,不远处树丛里‘咔咔’几声快门响动,身着黑色薄皮衣的人,缓缓放下了手中的长焦相机。
瘫躺在客厅沙发上,宁凝再也挪不动半步路,她被复杂的现实脉络击溃了强撑的意志,疼痛与疲惫折磨的人乏力不堪。
“喂,霍汐,出了点事儿……”
在长串忙音之后,宁凝接通了霍汐的电话,她无力再复述方才与秦霄争执对话的过程,但隐隐绰绰闪现在心中的不安宁,让她觉得有必要及时把情况告诉给霍汐,兴许要出大事。
九月的最后一天,霍汐临时改了机票,搭乘红眼航班在凌晨急匆匆的从米兰飞回北京,暮秋时节的雨水格外多,顺着冷风灌在领口里,冻得人浑身发抖。
这天,也恰逢宁凝和迈克策划的‘伯纳德环球传媒集团’周年大型展会,场面极其盛大,尽管赶上凄风冷雨的天气,在会场外长长的红毯上,仍然接连不断有劳斯莱斯、宾利慕尚之类的豪车陆续驶入。
资深媒体人,富商权贵,一线明星、导演,和业界知名的艺术家、新锐设计师们齐齐赶来捧场,给足了集团老板的面子。
璀璨耀目的灯光变幻莫测的以方式投射到会场,超大电子舞台背板实时播放着集团在中国的发展历程,世界各国分部的主创团队、领导者们纷纷以视频方式奉上祝福,气势十足。
整个酒会开幕仪式和展览的装置艺术部分,当仁不让的由近年来最炙手可热,身价不菲的艺术家霍槿言女士来设计,能请动她出山,也足以证明集团实力不凡。以钢架为主结构的现代派抽象大型雕塑,展示和隐喻着当代人内心的躁动,激烈的红色如同涌动的欲望,充斥着眼球,如此打破常规的形式,叫来者无不啧啧称赞。
只可惜,再多掌声与荣誉从来都分享不到幕后,虽然宁凝是最主要的策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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