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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嗓门看他的表情诡异非常,是那种低着头,右手假模假式摆弄着计算器,一双眼朝上翻着,从眼镜边框上沿打量他的那种诡异。乔水想掐她。他体内的暴力因子再过八十年或许都会在,跟他变骨灰,跟他进土里,和隔壁墓里的几位厮杀到再投胎。

        理发的也都看他。他一如既往地耷拉着嘴角,用肃杀的目光挨个扫过去,在心里把不顺眼的人全部干翻——如果他再小十岁,他真的会这么做。可他长大了。

        唐岱站在门口,光很盛,似乎晒得他受不了,他拍了拍前台的桌子要大嗓门回神。唐岱洗了个头,扫码转账语音提示喊得整个店都能听到,“微信到账886元”。

        唐岱带着乔水一块儿走了。

        在破烂理发店里,唐岱往乔水的裤兜里塞了一张卡,花了886块钱洗了个沾了鸟屎的头,把人带走了。

        像旧时老爷花钱给姑娘赎身。

        乔水觉得自己一辈子也不会再路过这条破街了。

        走到街口,乔水狠狠呸了唐岱一声。“你玩儿哪一出呢?犯神经病呢?”他自己也觉出气氛不对劲儿了,可有什么办法呢,就那么刚好,他俩都出门。他不是唐岱带走的,逻辑应该是这样的——唐岱要走,他也要走,于是他们一起跨过门槛。

        结果他还是跟被戏弄了似的。去他妈的。

        “手怎么弄的?”唐岱问他,问着,忽然竖了个中指。

        乔水还了个回去,看见自己指腹上的裂口,别说,真挺疼。

        “投身于伟大的洗头事业,必然要付出代价。”乔水看着那些口子,刚他直接上手给唐岱服务的,泡过水,又风干,手指变得好丑,他觉得自己挺可笑,“所以现在我放弃了。”

        唐岱看着乔水,乔水缓缓张开的手,那曾经是一双玩涂鸦和打架子鼓的手,偶尔的偶尔,唐岱见过它拉小提琴。

        乔水拿出自己的长白山,拨开烟盒,那支滤嘴皱了的烟很明显,乔水看着觉得膈应,于是拿了支新的。他点着了,吸了一口。

        唐岱还是问了,“你家里怎么了?”

        乔水续了烟灰没弹,“没怎么。”

        唐岱像对这回答了如指掌,他站在树荫下,不知想到什么,他说,“没怎么就是特别怎么。”

        乔水抖掉烟灰,转身要走了,“你未免管得太多。”

        唐岱像个真正的混蛋,可他说话时却又轻又和缓,他拍乔水的肩膀,眼睛盯着乔水后颈,那个和他一模一样的文身。“我没开车出来,但可以打车。你要不要去我家。”

        乔水那个洋葱性子辣到了心儿里,唐岱让他在烈日下彻底发飙了。“你有病吧?麻烦你麻溜滚回家找你妈或你丈夫。我不包治脑残,也不知道疼人!”

        “六年,你有没有想过我六分钟。乔水,你的势不两立真有用。”

        唐岱从乔水手里抢过那半支烟,拿着湿润的滤嘴,竖着举,红光一点点向下生长。这是他俩发誓时的固定姿势,跟烧香似的。

        “乔水,我没和他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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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打车,没回唐岱家,去了乔水的出租屋。

        在楼下菜市场的小吃店里带了馄饨和炒饼,乔水饿坏了。唐岱走进大药房买了酒精碘伏创口贴,出来后又进便利店买护手霜。

        乔水闻着手边的香味儿疯狂分泌唾液,鼻翼动了又动,站在马路牙子上大声催促唐岱。唐岱被催得脑仁疼,摆手跟店员说不用袋子,顺手把护手霜扔进药房的塑料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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