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的就是这些。其实还差点,我还没脱你的裤子。尽管我早知道你的屁股又紧又翘。”
“到这里的时候,你就站在门口了。”
“看着你的脸和你的身体的时候,那些就好像全成真了。太爽了,我就忍不住射了。”
“我的幻想里并没有干你,你猜错了,乔水。”
覆在眼前的手忽而挪开。
乔水看见那张脸,眉眼嘴唇,全是记忆中的唐岱,他就是唐岱,闯进他十七岁的唐岱。
好多年里,乔水都没有见过比唐岱更好看更让他惊心动魄的人。
穿过大脑的白光,一点情感的触动推动着他的欲望到达顶峰。乔水的脚后跟用力地陷进褥子里,射出来的时候意识迟缓,阻止的动作已来不及,浓稠的液体沾在裤子上,被单上,和唐岱赤裸的腰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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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乔水弄脏的床单没人愿意洗。
唐岱和他平躺在床上说,走吧,跟我走吧,我家有洗衣机。
那晚乔水做梦。梦到一棵好大的无花果树,和他小时候看到的那棵特别像,那时他只是站在树下,得了一点荫蔽,因为好奇摸了一片叶子,皮肤就变得痒痒的,让他很是受了一顿折磨。
翌日,唐岱开始帮乔水收拾行李,准备搬走。乔水的行李很少,一副随时可以离开去往任何地方的样子。唯一一个大件就是阳台上的那套架子鼓,上面盖了布,因闲置已久,已经蒙了层灰。
唐岱难得有些惊讶的情绪,问:“你放这儿不怕受潮吗?”
乔水正蹲着整理衣服,手里胡乱叠一叠,就一股脑塞进口袋里,听到这话时,他偏头朝唐岱那边看了一眼。他看过,又垂下眼,说:“无所谓了。”
走时,乔水并没有联系房东退掉这间出租屋。
他在卫生间收洗漱用品时,看到那卷报纸,也没有装起来带走。白天,他没按开卫生间的灯,抬头看了眼旧旧的钨丝灯泡,不久前他还在这里回溯记忆。真奇怪啊,他又要离开了。一直没有根儿一样地飘来荡去,丢掉的东西也越来越多,不知道下一站会在哪里。
他想,自己拿着那点少得可怜的钱,却还执着地留着这间破房子,大概也是想在面对一片雾霭的前路时,能勉强有个归处吧。
乔水住进了唐岱的家,一个他从未见过的地方。
三室一厅。装修风格很有唐岱的感觉,简约,敞亮,白色,灰色,浅蓝色。客厅的桌子上有新鲜的花束,乔水只认得雏菊和满天星。这地儿几天不住人,还能这么有生气,是因为唐岱雇了阿姨。
对了,屋里还养了两只王八。
唐岱在乔水动手戳人家壳的时候轻拍了一下他的胳膊,“那是巴西龟。”
乔水收回手,观察了一会儿,屈起中指,不以为意地用指节敲了敲水缸,隔着玻璃骚扰人家,哼哼着说:“今晚喝王八汤。”
回到家的唐岱做事明显得心应手起来。他甚至还为乔水做了一盘西红柿炒鸡蛋,拆了一包榨菜,放在小碟里。
其实这一年多来,因为怕饿死,乔水对厨房里的事儿也勉强懂了些。但唐岱乐意忙活,他就坐在餐桌上玩手机嗑瓜子,没有一点要参与劳动的意思。餐桌上的花瓶里插了康乃馨。
木筷子戳进饭里,乔水铲了一口塞嘴里,夹生的。西红柿炒鸡蛋里鸡蛋带了碎壳儿。
乔水把那一丁点碎片掂在舌尖上兜了一圈,在吐出来和咽下去里选了后者,他嚼吧碎了,吞了,跟自己说当补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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