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神揪痛了展瀚哲的心。
他一向运转灵敏飞速的大脑此刻却忽然一片空白。
她要走了？
什么有始有终？什么好聚好散？什么无怨无尤？什么再见？
她在胡说些什么？！
不！他要留下她！
看着秦晗玥立刻转身就要走的样子，展瀚哲薄唇张了张，身子前倾伸手拉住秦晗玥，迎上她略带困惑的眸子，那句，‘别走’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他从来不挽留。那是多么软弱的东西。他才不要软弱。挽留就代表了输，他从不会输，他只要赢。
视线交汇两三秒，却像一个世纪那样漫长。
他动了动唇，却只说出一句，“你办公室的东西收拾好了吗？我……我可不想虹语以后住你的办公室还要帮你收拾东西。”
秦晗玥怔了下，自嘲的扬起嘴角。
她居然还抱有那么一点点希望以为他可能会挽留她。无论是挽留作为‘秦特助’的她也好，还是挽留作为他情人的秦晗玥也好，只要一句，也会让她觉得这五年来自己的付出对他而言没有意义。
可是最后果然还是……
他挽留了她也不会留下，他没有挽留虽然不可避免的有一些失落，但至少可以划去心中最后的牵绊了吧？
秦晗玥回眸安静看他，轻声道，“那间办公室五年来，从来没有真正属于过我。它是秦特助的办公室，里面没有秦晗玥的东西。有的都是惊鸿的东西，你不用担心，直接让谢虹语搬进来就好了。”
“还有……”秦晗玥抿了唇，温柔美好的俏脸上勾勒几分严肃，“这次告别是以我个人的身份，相信在不久的将来……我们还会以不同的身份见面的。到时候……你不用手下留情。再见。”
忽略了展瀚哲惊愕愤怒的眼神，秦晗玥镇定的打开门走了出去。看着门牌上端端正正的挂着‘展瀚哲’那三个大字的门牌，怔然注视了十几秒，五年来的回忆如电影来一幕幕在脑海中放映着，心湖泛起微波，她伸出手想要轻柔的触碰那个人的名字，却在距离门牌仅有咫尺之遥的时候，犹如被惊醒般，连忙把手放了下来，轻叹了口气，向外面走去。
走进职员工作区，大家果然都在坐立难安的看向展瀚哲办公室的方向，看到她忽然出来，都有些尴尬，不好意思的冲她点点头。
秦晗玥淡淡一笑，“这五年来，和大家共事的日子里让我学到了很多。无论发生过什么，现在……就让我们一笑泯恩仇吧。祝福惊鸿。祝福大家！”说完，她微微鞠了一躬，飘然离开。
“什么？”
“难道秦特助辞职了？”
“啊？怎么可能？！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看着秦晗玥的背影越走越远，职员工作区一下跟炸了锅似的，叽叽喳喳的议论起来……
谢虹语深沉的看着秦晗玥离开，嘴角不着痕迹的扬起一抹得意的微笑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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