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身体都有轻微的颤动。
她的手好凉。
“你一定吃了不少苦。”她说。
“没有,再吃苦也是正常的。”我说。
“为什么搞成这样,你的鞋子呢?”她问。
听了她的话,我低头看了看我的脚,它们黑乎乎的,上面糊着一层泥土。
我的鞋子丢在路沟里了,我只顾着爬路坡,褪下裤子以后居然忘记穿了。
我尴尬地笑了笑。
“告诉我,你是怎么来的,为什么把自己搞成这样,连衣服都破成鱼网了?”
她的话很轻,让我心里一荡。
我没有必要隐瞒什么,也不需要表白。
我用非常平淡的语调,象讲另外一个人的故事一样,讲了我在路上发生的一切。
她的眼泪流出眼眶。
“都怪我那天喝了酒,不然我会想到你不方便的,我会让你告诉我地址,绝不会让你跑这么远的路来接我。”
她哭了。
“别这样,既然答应了就要做到,我已经失约一次了,绝对不会再有第二次!”我说。
“你要爬不上那个路坡怎么办,你要真的来不了怎么办?”
“我要真的不来你怎么办,你会走吗?”我反问。
(bp;“不。我不相信你不来,我会一直等下去的,直到见到你为止。”
“我想也是。”我开心的一笑。
“你呢,你还没有回答我。”她又问。
“知道高山流水的故事吗,我会学俞伯牙,让肉体奉献出我的魂魄。”我淡淡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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