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你就别作梦了。」
她毫不留情地泼他冷水,他仍然保持优雅的笑容,不被她的冷言冷语打击到。
「反正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和诚意来打动你的。」他丢下宛如挑战似的一句话,笑容不减地望著脸色冰寒的她。
吱的一声,行李箱拉杆被用力地推回原处,并且摆放到门後。
「既然如此,有些原则我要先声明。」她率先走回沙发上坐下,修长的双腿交叠,双手在胸前交握,一副准备跟他谈判的架式。
「在这之前,先吃早餐吧!」他举了举手上的平底锅,两颗黄澄澄的蛋在灯光下闪烁著鲜美的光泽,刚好跟他脸上如阳光般灿烂的笑容相互辉映。
一向冷淡的唇角也似乎感染到他的笑意,微微扯了扯,只不过这笑容里藏著的如意算盘只有她自己知晓。
不如意!一点儿都不如意!
坐飞机是一件很辛苦的事,除了像她们这样因工作而无法避免之外,绝对没有人喜欢长期待在空间狭小、空气品质不好,还得不时跟乱流对抗的空间里,她们自己都直呼受不了,很难想像会有人甘之如饴的。
更何况等待下一趟飞行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她可以到休息站休息,狄米持里却只能在机场等候。
原以为跟飞没几次他就会打退堂鼓地自动打道回府,没想到二十多天下来,他非但没有缺席半次,脸上也见不到丝毫的厌倦,每次出现在机舱门口,那张俊脸总是精神奕奕、容光焕发,像是十分乐在其中的模样。
反倒是她自己,几乎快被他搞得精神崩溃了。
想到这样的跟飞不知要到何年何月才会停止,公孙聿就忍不住想要趁他入睡时冲到头等舱,把他连人带毛毯捆一捆丢到几万尺的空中去。
除此之外,还有一件让她想起来就懊恼到直咬唇的事,那就是当初的协议——不准跟她说话、不准靠近她、不准跟组员提起认识她,更别说什么男朋友未婚夫之类的荒谬话语,只要他胆敢违背这些内容,那么她发誓就算丢掉工作也要跑到一个他绝对找不到的地方。
她当初是这么跟他协议的,而那家伙也以连她都感到不可思议的自制力做到了。
正当她庆幸狄米特里还算守信用,没给她带来任何困扰之际,关於她和狄米特里的奇怪流言却开始在同事间传开。
她怎么也想不透明明自己对他坚壁清野,不仅不曾正眼瞧他,甚至连对他的态度都比平常冷漠百倍,但是关於她和那个在组员眼中拥有惊人魅力、谈吐优稚宛如贵族的长发男子早就认识,两人很可能感情深厚,甚至根本就是一对热恋中情侣的说法却不迳而走,让置身於流言中心的她越来越难以面对组员们臆测的眼光。
她终於发现这些荒唐流言的肇因全是拜他那含情脉脉的眼神所致。
因为始终不与他的眼神有所接触,公孙聿当然不知道只要她一出现,狄米特里的视线绝对如影随形、专注而炽热的跟著她,仿佛他的眼中只能看见她一人,嘴角不仅浮现温柔至极的笑容,那抹笑容还直达眼底。
如此一来,再笨的人都会看出他与她关系匪浅,更何况长途飞行的机组人员为了打发时间,早已练就一身敏锐的观察力,客人的一举一动原本就是她们拿来消磨时间的话题。
发觉到这点,公孙聿的表情可想而知铁定难看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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