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大蓬迎春,不禁欢呼,小跑过去,凑上去吸气,淡淡的花香清新凛,精神为之一振,放开步伐跑了起来,一觉没踏稳快要摔倒时被人捞起,惊喜地抬头“郑浩”,不是他,是个穿军装的陌生人,我有些失望,说声谢谢,回了酒店。
故地重游,想起很多小时候的事情,若是他也在,可以好好的聊聊,林潇潇说得没错,快乐以及回忆都是需要人分享的。只是再想想,若是他真的在,也不知该如何面对,有些烦,打开电视b市的会开的如火如荼,人事上变动很大,看得出新旧两派斗得很凶,恐怕程志远和郑浩已经忙的没法睡觉。我笑着骂自己,常青啊你怎么会养成这样的习惯,凭什么以为到哪他都跟着。
第四十四章
一出机场就知道身处在完全不同的世界,四周都是连绵不绝的雪山,有点像美国的,但是感觉不同,因为空气很薄,头觉得有些晕。我在网上联系了一个导游嘎共,由他安排食宿交通,我找他是因为他做过登山队员,我在网上看到远古冰川的图片,我想去看冰川。
嘎共30多岁,除了皮肤个头,长得不太像西藏人,穿皮夹克,汉语说得很好。我随口开玩笑“你长得不想西藏人。”他愣住,我怕有什么禁忌,解释说“我以为你会穿藏袍。”
西藏很冷,还在下雪,他一看见我就说你穿的太少了,回生病,生了病会肺水肿,我听见后有些沉默,老爸死于这个并发症,在车上很久没有说话,他大概做惯导游,并不抗议给我脸色看,我有些不好意思,主动解释前不久有亲人死于肺水肿。
到了拉萨后,他并不带我游玩坚持要我先休息一天适应后再出门,给我拿了藏药红景天和氧气袋,我开玩笑“你这么做导游不怕赔本?”他笑“你给的价钱已经很高。”我当初联系了好几个说要去看远古冰川都被回绝了,找他的时候我没说,只把价钱开高,见面以后再好好磨,这是谈判的本事,心下暗笑,先老实两天装弱小套近乎。
刚到拉萨的确有些反应,昏昏沉沉睡了一下午才被嘎共拍门叫醒,他紧张的问“你没事吧?”
“不是你让我睡得么?瞧我这个客人多合作,带我出去逛逛吧。”
拉萨城市建设不好,和海拔有关最高的楼只有三层,商业并不发达,晚上的街道很萧索,八角接附近有些酒吧和小店透出些许灯光,有外面冷清黑暗的街道对比,倒是酒吧显得温暖很多。嘎共和酒吧里的人并不很熟,我问他“你坐导游怎么这么没经验,早就该和这里漂亮的老板娘套上近乎了。”他并不与我推荐吃食,任凭我看着邻桌的有什么稀奇好玩的就叫上来,我一个人出门很放得开,大着嗓门与老外聊天,占老板娘便宜。青稞酒有点像啤酒,但是感觉甜甜酸酸的更好喝,我喝了不少,嘎共劝我“喝多了也会醉,明天还要早起呢。”
说是早起,事实上起来已经11点多又被嘎共拍门叫醒,在这里睡觉果然称得上昏睡,吃完早饭,只去了布达拉宫,细细逛了一遍下来天色已经有些暗,去其他地方已经来不及了,我不太喜欢布达拉宫,金碧辉煌,但是没有太多的佛像,要不就是密密麻麻的小佛像,被人挤得看不清楚,差点和嘎共走丢,他倒是气定神闲,看见我的时候都不着急,我开玩笑“你不怕丢了我拿不到钱?”他说“丢不了。”坐导游,是该有这份自信,也太自信了,不会盲目自大把我丢雪山里吧。
大昭寺与布达拉宫就不同了,高高耸立的佛像,厚重的轮,古老的木楼,蓝色的布帘一切都让我觉得安详宁静,我同嘎共坐在楼顶,看着金色的双羊转轮的雕塑,一直到天色转暗,困倦袭来,轻轻合上眼睛,醒来时已经在旅店的床上,只是身体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我去叫嘎共说“谢谢,你这么好,真能让我放心。”他笑得很不好意思。
我们接着出了拉萨逛了他介绍的好几个景点,在林芝住了几晚觉得索然无味,跟内地没什么差别,开始游说“嘎共,我想去那木纳尼看冰川。”他大惊“我听说过有人要看冰川的。”意料之中的反应,我只好威逼利诱,我说“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一定走得到,但是肯定是要去的,出多少钱我都愿意,我们都这么熟了我特别信任你,我一个女孩子在这里再找导游恐怕会上当,你看我也挺合作的,我们先去,要是有危险你说回来我便回来。”嘎共说要想想,晚上过来敲我门,说“好吧,但我得多带几个人帮忙。”这小子真会做生意,罢了,也没几个钱。
他居然多带了一辆车,可是一脸严肃,倒也不想是坑我,反正我见不到冰川不罢休,带几辆车随便。走之前又耽误了,嘎共说有个考察团和要去正好结伴。这个团不小,三辆丰田一辆大卡装备。
那木纳尼在阿里境内,很多旅行团到连阿里都愿去,说实话是很危险,车会迷失,不过这么多人陪伴我只有兴奋。那木纳尼有60%以上都是冰川,主峰冰川最为著名,但是主峰云雾环绕,连当地人都很难见到。我本来只是想看看冰川,只是望着入云的山峰,奇妙诱人,拔腿就往山上跑,好几个人跑过来把我拉住,“不能乱跑”。我跑去和嘎共商量能不能上山,他说不行太危险了,我说那我就跟科考队上山,我跑去见他们队长,说“我同你们一起上山吧。”
他一愣,“谁说我们要上山?”
“你们不去考察主峰冰川?”
“我们要先扎营再说,现在天气不好。”
“那我就跟你们一同扎,行吗?当我对科学作贡献?”
他哭笑不得,“小姐我们带着你会很麻烦。”
“那我先随你们呆几天再说。”管它呢,如果嘎共坚持回去,我就不信他们能把我一个人扔这里。
我们晚上在普兰扎营,白日到山脚活动,科考队的人离我们一直很近,嘎共也没有撤兵的意思,我得寸进尺,“我们可不可以到山脚扎营,我想看月色还有日出。”贡嘎无奈,问我“我要是不答应,你会不会半夜过来拍我的门?”我笑,真好欺负。科考队居然和我们同一天在野外扎营,我有些奇怪,他们的活动似乎围着我们在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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