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氏不知道该笑该怒地摇头,望向屋内的胤禛和那拉氏。
胤禛抚了抚爱妻肩头,起身走出来。“你真如此不愿嫁给我?”他低头问,声音柔柔。
月华芳不再挣扎,清澈的眼睛看住胤禛。“不……贝勒爷哥哥,其实你是个好人……但是……”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贝勒爷哥哥……汗,众人都被这个称呼寒到。
胤禛拿出自己的手巾,帮她擦了擦脸。“但是什么?”
“但是……但是……”月华芳的声音越来越小。“但是芳儿舍不得阿玛和额娘,芳儿不舍得死啊!”
“死?谁要你死?”胤禛浓眉一皱。
“我大姐前年嫁人,去年死了……我二姐去年嫁人,今年死了……阿玛额娘只剩一个芳儿了,芳儿不想死……”
“怎么回事?”胤禛站起来,看着年氏和湘雅。“纳聘的时候凌柱有说起这事儿么?”
年氏摇摇头,回头看湘雅。
“凌夫人没提起过,不过奴婢认识月华芳的大姐夫家的小姑子,倒是知道一二。”湘雅悄声回话。“凌大人膝下只有三女,前头两个都是十三岁嫁人,十四岁上难产死了。她们家早年在蒙古和康藏辗转奔波,三个丫头身子都不是顶好,月华芳算是最健壮的一个了。没想到这丫头会这样想这事儿……是奴婢疏忽了,本该好好劝导一下的……”
“原来如此。”胤禛点头。“叫名十四,的确还小得很,记得九妹妹十四岁的时候也常跟皇阿玛撒娇,说要一辈子侍奉他老人家终身不嫁……现在……”
德妃的九公主,亦是嫁人之后难产而亡。这就是近在眼前的事情,胤禛自然是感触良多。
“你听好了。”胤禛趋前去,抬起了月华芳的下巴。“你放心,你十八岁之前,我绝不会动你。这七年时间里,你最好多吃多睡,勤练骑射,把身子锻炼好了,到时候再为我生一堆儿女。明白了么?”
月华芳怔怔地看着胤禛,眼里一闪一闪的泪光未褪,却带上了感激和崇拜的颜色。
“然而你发脾气乱伤人,如此没有教养,还是要罚。”胤禛忽然霁色一收,换回冷脸。“家法都拿来了?将她捆起来抽四十藤条,然后罚抄一百遍女儿经,交给福晋查看。”
胤禛回屋子,将那拉氏搀扶起来。“女儿家受责,我就不看了。太医还没到么?叫到暖阁来。”胤禛看了看全程布景的佳欣佳妍姐妹,富含深意地开口,“难得人那么全,今儿晚上就在暖阁摆一桌酒宴请蓬莱郡主,顺便咱们全家聚聚吧。”
那拉氏扬起修长的脖颈,轻轻颔首。“湘雅,你去准备吧。还有,”她按着手臂伤处,却风度丝毫不乱。“月华芳,以后你就到我房里,由我教你读书。”
“还不谢福晋?”
“谢……谢谢福晋……福晋对不起,我不想故意想砸到你的……”
一行人走出好远,还听到小姑娘“对不起”的喊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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