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钱巷口不远处,传来一阵杂沓的脚步声,儒服青年道官兵已经尾随而至,而
且很快就要追到这里了。他机灵的眸子一转,一闪身、几个纵步,来到粉墙跟前,
向四周略加扫视,双膝一弯,『咻!』地一声便纵上墙头,隐身在探出墙外的杨树
枝条丛中,凝神屏息地聆听院内的动静。
院内是一幢小巧的楼房,一楼灯火晦暗,二楼烛光柔和。儒服青年听得檀板轻
拍、琵琶铮铮,一曲轻柔的《玉兰儿》从二楼飘出来。
珠落玉盘般清脆的歌声吟唱着∶「┅┅铅华淡伫清妆束,好风韵,天然异俗。
彼此知名,虽然初见,情份光热。炉烟淡淡云屏曲,睡半醒,生香透玉。难得相逢
,若还虚过,生世不足┅┅」
听到这轻歌曼曲,隐在杨枝丛中的儒服青年脸上现出犹豫的神色,他正想跳下
墙头,找一处清静的院落,但杂沓的脚步已经进入巷内了,一眨眼功夫,几位擎着
火把的官兵,拥到了儒服青年隐身的院墙下。
儒服青年一咬牙,纵身跃进院内,悄声没息地贴进楼边。楼门虚掩,儒服青年
并没有从楼梯上楼的打算,只见他略一吸气,脚跟一踮,便像飞燕般地上了二楼,
贴近窗台,润指戳玻窗纸向客室内张望。
「师师姑娘!难得你还记得老身与你初次见面写的这支小曲。」面窗而坐的是
一位须眉皆白的老者。看来他六十有馀,虽然保养得很好,但那肩胛还是显老地耸
着。只是从他清雅的脸上所流露出的书卷气,可以看出他是个饱有才学的文士。此
时,他微微地眯缝着藏在浓眉下的那双不显老态的眸子,满足地发出一声悠长的慨
叹∶「人生难得一知己,谁知知己在红尘!」
「老先生谬赞了,真让妾身消受不起呢。」背窗而坐的是一位长发女子,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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