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缘由的看着梁希泽的一双皮鞋不顺眼,随手就将鞋扔进了游泳池里,然后对着门廊上的纹路大哭一场。
梁希泽回家后,陆静不好意思道:“我把你的鞋给扔了,不过你应该感谢我,我扔的是最便宜的那双。”
他笑道:“扔鞋好,辟邪的意思。”
第二天陆静看着他一条深紫色的斜纹领带不顺眼,随手就拿剪刀剪得粉碎。
他笑道:“我也不喜欢这条领带,剪的好。”
第三天陆静看着他的一块名贵手表放在桌上挡着她吃饭的右手不顺眼,又将手表扔在了地上。
他笑道:“扔表也好,钟表么,送东西都不送钟表的,扔了吉利。”
第四天陆静听见梁希泽在更衣间里翻找东西的声音,她起身问道:“找什么?”
“袖扣。”
“不是我说你,你的袖扣可真难看,我看着不顺眼,给你扔了。等我过两天去商场逛逛,再给你挑几对儿,行么?”
他笑道:“行。”
有天陆静起床后,仅仅因为自己将牙膏蹭在了睡衣上,便委屈的吧嗒吧嗒掉下眼泪来。她来到衣帽间换衣服,却发现衣帽间里放配饰的首饰柜全都被锁上。她拉不开,又哭着给梁希泽打电话询问。他匆忙赶回来,抱着她柔声劝慰道:“祖宗啊,你要是看什么不顺眼,你去书房撕撕纸玩儿,行么?你别老和我衣服过不去,我要不锁上我就真一对儿袖扣都没了,我的衣服被你祸害的没有几身能穿的了。”
陆静憋着笑,反驳道:“衣帽间里都是你的西服,怎么就没的穿了?”
“有西服没领带啊。”他握着她的手,一只只的掰开她的手指一起数着:“有了领带又没手表,有了手表又没袖扣。我这点儿小物件儿全让你给我折腾了。就算什么都有了,我一低头,得,光着脚丫子呢。”
陆静又哭又笑,惹得他一阵阵亲吻:“媳妇儿,你自己衣服首饰也不少啊,为什么就看着我的衣服不顺眼?”
她的行动已经开始不便,每日也只是例行的散散步,走不了多远就觉得气喘吁吁的,因此都是亲朋上门探望。一日李宛清带了婴儿用品前来,陆静欢喜道:“好漂亮的衣服,谢谢大嫂。”
李宛清只盯着她的腹部,感叹道:“怀孕真的好神奇,一想到里面有两个孩子,就觉得很诧异。”
陆静笑着称赞李宛清:“看你的气色好了很多,最近还好吗?”
她点点头,抚着自己的脸颊笑道:“挺好的,希跃估计觉得对不住我了,每天都按时回家来,我反而都不习惯了。”
陆静叹气道:“大嫂,你这揣着明白装糊涂,可也装的太像了,又是何苦呢?你为他背负这么大的包袱,真的值得吗?”
李宛清依旧只是笑,轻轻的摇摇头:“他也曾为了我背负很大的包袱,当初家里人都相信我怀孕了,他也是百口莫辩。早说过了,这是我的报应。”半晌又叹了气:“我爱他,所以为他付出任何都无怨无悔。”
陆静突然发现,世界上还有这样一种爱,爱到可以如此的迷失自己。爱到花开花谢,爱到地老天荒,却依旧爱的这么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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