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希泽却难得的和陌生人贫嘴道:“嗨,孩子都两岁了,还说这些干嘛?”
陆静笑着瞥他:“别不要脸啊。”却没留神被后方的菜鸟滑雪者撞了正着。她摇摇晃晃的蹲坐在地上粗喘,脚上还踩着雪板,梁希泽也踩着雪板,却并未拉起她,而是直接跪在她面前,俯身替她解开了脚上的固定器。
旁边即刻响起一片赞叹的艳羡声。
陆静在单板上惨败给梁希泽,一路上都郁郁寡欢。梁希泽给孩子买了糖葫芦,又塞给她一串,她接过颜色/诱人的冰糖葫芦,一口咬下去,酸甜可口,冬季里最美好的味道全都涌入她的记忆里。
不过她还是恨恨道:“糖衣炮弹!”
当天下午她便回家取了自己的雪板雪服,吃过晚饭后,对梁希泽道:“双板,夜场,敢不敢?”
梁希泽应战,放下正在喂安安的碗,自己又胡乱吃了两口道:“可惜儿子不能看见我的英姿了。这么晚了别带孩子了。”
陆静催促道:“不带了,一会就回来,麻利儿的。”
两个人又赶到滑雪场,空旷的场内竟然一个人都没有。只有几名经理和管理者模样的人出来迎接,陆静这才知道这家雪场并不开夜场。
她不住的和经理道谢,经理受宠若惊道:“梁先生梁太太大驾光临,我们雪场蓬荜生辉。”
所有雪道上的大型探照灯全都开着,灯光将雪道照射的泛出金黄色的质感,像是一层温暖的星光洒在白色的雪道上。远处的夜深沉的像是浓稠的墨砚,月明星稀,依稀可见山的脉络绵延不绝的走向。
两个人滑了几次热身,难分伯仲。陆静在高级道上显示了她最拿手的小回转,连梁希泽也称赞道:“漂亮。”
她气喘嘘嘘的刹住车,滑到猫跳道前,问道:“来不来?”
梁希泽在她身后不远处站定,笑道:“你玩大发了吧?”
陆静笑着回身道:“真大发了。我从怀孕到现在,一次雪都没滑过。我当时不是说了吗?我生完孩子后要去长安街晨跑、颐和园划船、要去喝咖啡碳酸饮料吃糖葫芦炸羊肉串,我还去滑……”
她说道这里,竟然再说不出后面的话,不可置信的望着他。
他只是点头道:“我说过,我什么都记得,小美,我都记得。你还要去南非骑鸵鸟,去阿拉斯加看极光。”
陆静眼中迅速的涌出眼泪来,大颗大颗的眼泪渗在密封严实的滑雪镜内,镜片迅速升起氤氲,将面前人的身影模糊。她不想让他看见自己落泪,急忙转过身来背对他。
只感觉自己被他从身后抱住。两个人都踩着长而坚硬的雪板,唯一能近距离站立的方式就是他的左脚雪板站在她的双腿中间,右脚雪板站在她的右侧。
是不是夜太孤单了,所以连雪板都难舍难分的交缠在一起?
夜静,雪场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天空又漫漫的飘落起细小的雪片来。夜的香气弥漫在空中,织成了一个柔软的网,目之所及处,都彰显着模糊而空幻的色彩。
他的下巴放在她瘦弱的肩膀上,他的声音就在她的耳边,说话时的气息全都化成了空气中凝固的冷气,可是那些字就这样一字一句的传入陆静的耳朵。
“小美,你别走了好吗?你回来吧。我舍不得你,舍不得儿子。我每天都想看见你,你回国之后,每天都在笑,你对旭天笑,对大哥笑,对励宇笑,甚至还会对我笑。”
陆静努力的抑制着自己的肩膀抖动,不想让这样的情绪出卖自己内心的感情。可是他还是察觉了,他叹了口气,手臂用力,将她更紧的搂在自己的怀里。
“小美,和我在一起你总是哭,我总是让你哭。可是你知道吗?我真的希望你能开心,你要是能开开心心的,哪怕你以后……和别人结婚……都行,我保证不阻拦。只要你不再离开北京了,行吗?”
陆静哽咽不已,说话都带着颤音:“梁希泽,你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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