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没听到吧?
她心急地摸索地面,身体失去平衡,跌了下去,她一心只想在他发觉前收拾好地上的碎片。
指尖有刺痛传来,也许是割伤了,但是伤口应该不大,她不怎麼觉得痛,这种小伤口血不会流太多的——
突然,一双有力的大手扣住她,身子一阵腾空,她又回到床上。「哥?」
「嗯。」他的声音听不出情绪,也不晓得来多久了。
一张面纸压上她带伤的指尖。「以後叫我一声就好。」
「被你发现啦?」她吐吐舌,故作轻快地说∶「小时候打破碗盘都会被妈妈骂呢,可惜你比妈妈精明,想逃避责罚都不行。好吧,你可以打我屁股,但是只能打三下,不准讨价还价。」
他不吭声,沈默地帮她止血、上药、缠上纱布,倒了杯水放在她手中,然後才回头清理地面的碎玻璃。
她身子微微晃了一下,扯出虚弱的笑。「哥,我肚子饿了。」
将碎玻璃以报纸包好丢入垃圾桶,他抬头看了她一眼。「你想吃什麼?」
「嗯……土地公庙前卖的红豆饼好了。」
「很远。」声音听不出情绪。
「人家想吃嘛!」
他眸光深沈地盯视她数秒。「好,我马上回来。」
听到关门声,她抽乾了力气,整个人虚脱地倒回床铺。
头好昏,天地像在眼前旋转,要命的痛楚又在此时造访,她隐隐抽搐,颤抖的手探向床头,如同每一回先碰触到老公公陶偶,胸口一暖,她有了撑下去的力量,移向右边的止痛药……
止痛药早她一步被拿起,取出标准的剂量与水杯让她吞服。
她惊吓得动弹不得。「哥……」
他还是闷不吭声,不发一语地替她按摩痉挛的双腿。
一滴、两滴,温热的水气掉在她腿上。
「哥,你不要这样,不要哭……」她怜惜地轻抚他微湿的面颊,他好像——又瘦了些。
「我没事。」沈瀚宇僵硬地回了句,第三滴、第四滴水气,无声滴落。
「哥!」好痛,心好痛,远超过病体的痛,她最在乎的人在为她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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