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护不了的,是芙蓉帐里、枕边危机。
他永远忘不了,那一夜被送回来的主子,嘴角淌血,腕心不断逸出的鲜血,染红了整片衣衫。
他早知道的,终日打雁,总有一日反遭雁啄眼,明知惹不起的女人,还偏要招惹!这个人到底有什么毛病?
「你家主子说,撑着这口气,非得回来见你。」
他低头,瞪住接抱过来的任性男子。
「你老觉得……我不重视你……这回……可给你做足面子了……」主子断断续续逸声,嘴角仍带着笑。
谁要这种面子!
「我早该警告你的。」他好后悔!
「警告……也没用,你知道的……」
对,警告也没用,这人从来不会听他的,他算什么东西!谁理会他说了什么!
「你明知自己在玩火!」由爱生恨的女人好狠,那切入腕心的一刀,几可见骨,连大夫都束手无策……
「是啊。」是玩火没错,大方承认。
「为什么……」原来,这人竟是存心找死!
「你……很恨我吧……」主子苦笑。
「不要说话!」他试图止血,运用内力护住心脉。
「你……恨我吗?」固执追问。
「我说别再说话!保留些体力!」
「你……好大的胆子……敢对主子……这么说话……」
「对!我犯上,等你好了,随你怎么罚,扣光十年薪俸都成!」
「呵……」原来他比十年薪俸重要啊!这男人一向省吃俭用,视钱如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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