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吸了吸鼻子,拿泪颊蹭他颈子。
「妳不生气了吗?」他知道自己很过分,那段时间把她搞得神经兮兮,害大家都拿她当疯子看待,可是他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他说的话她听不见,若不那样做,她会死。
那天她情绪崩溃的哭喊,一字字他都听得很清楚,不只她痛苦,他听了也很难受,如果不是必要,他都会记得离她远远的,蹲坐在门外不敢进去。
她用力地摇头、再摇头。「我不是有意的,你知道的,我就是笨笨的嘛,你忘记好不好?把那些话统统忘记,我们和好好不好?」
他看着眼前伸来的小指,没有犹豫地伸指勾了勾,如幼年时那般,接受她的歉意,尽释前嫌。
她安心了,靠在他怀里,宁馨依偎。
从那天起,他开始会入她的梦。
如同孙旖旎所说,她心里没有他,他怎么做她都感受不到,一旦敞开心胸接纳他,自然就能感受到他的存在。
一方想给,一方愿受,才能达到平衡。
而现在的她,每天都期待夜晚的到来,入睡前心情会特别好,因为又能看见他、拥抱他、碰触得到他。
「以前,大人都说你长大会恨死这个名字,我小时候不懂,很开心地喊『毓毓』,觉得它明明就很好听,世界无敌好听的,谁也比不上……」她靠在他臂弯,扯玩着两人之间那条红色丝线,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
「是啊。」只可惜,他没来得及长大,验证这个名字会被笑多久。
「那你现在理解了吗?」
「相当理解。」亏他那个当国文老师的妈想得出来。
「韩毓,很好啊,唐宋八大家之首,文起八代之衰耶。」
此毓非彼愈好吗?幸好妈妈没嫁给姓苏的,否则他都不敢想自己会叫什么了。
「妳笑我。」他咬了她小指一口,聊表抗议。
她轻轻地笑,靠上他的肩。「你和我想像的不太一样。」
他的生命,停留在七岁那一年,她以为他是不会长大的,但是眼前的他,却长成十足十的俊俏男子。
「孙小姐说那是因为妳。」
他无法进入轮回,哪儿也去不了,只是因着一股执念,幼年的承诺有如契约一般,牢牢牵系着他们,除非有一方变了心意,契约不再成立,否则他们必会如此牵绊一生。
这条丝线,就如母亲的脐带一般连结着他与她,让他跟随着她,受她的情绪牵动,也陪她同步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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