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11月,也就是上个月时,她又因腹部隐痛就诊,结果示肝右叶包膜下软组织局限性增厚和脐上结节状软组织影,我们考虑是术后的腹腔转移。”
“于是,我们给她进行了全身姑息性化疗和腹腔灌注化疗,若有可能,我们打算在下一步给她进行减瘤术。只是……就目前观察而言,她的情况,比预期恶化的还要更快。或许是她自己本身已经意识到危险,所以,自身开始抵抗我们的治疗。”
“我们联系过她的家人,可自从她患病后,已经和丈夫提出离婚。她在本国又没有子嗣,所以……”
说到这里,有意识的看了看他。
夏严澈薄唇微抿,翻阅病例的时候很认真的在看,脑子也在快速旋转,并将他初步掌握的资料慢慢融合。
“我可以……单独去和她谈一谈吗?”他最终提出了请求。
和对望一眼,以为他是要亲自去询问病史,于是点头。
夏严澈换了一身白大褂,这是医院留给家属探视用的。推开病房门口的时候,还在进行输液,一双眼疲惫的眯着,他甚至可以从她苍白的面庞中看出她已对自己彻底绝望。
一声叹息,夏严澈静静的坐到她的身边。如今的她虽然年龄未至五十,可却因为长期化疗,原本浓密的头发几乎掉了大半。瘦削的颧骨高高凸起,紧致的皮肤由于失水过多营养缺乏,而呈明显的松弛状态。乍一眼看,不懂得的人还以为她已经是七老八十的人了。
她似乎察觉有人,眼皮微微动了一下。夏严澈沉默数秒,见她依然没多大反应,这才淡淡开口:“张女士……”
他说的是家乡话。
猛一抬眼,目光转移到他的身上,却在看到他的样子后双眉微皱。
她似乎不认识他,这个年纪尚轻,长相出众,声音低沉而富磁性的男人,究竟是以怎样的身份出现在她的面前?
“请允许我打扰了您,我的名字叫夏严澈,也是一名专攻肿瘤的外科医生。但我这次来的目的,并不是为了在这里给您治疗。”
说到这里,淡淡的扯着一边嘴角,有些许冷笑。
“一个医生,来医院不给病人治疗,那是来看戏?”她声音虽然微弱无力,可还是用非常纯正的家乡话,回应了他。
夏严澈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意,也终于从随身携带的资料里翻出一张相片,递到她面前,然后问:“很抱歉在这时候过来找您,但我确实是有重要的事要问,可惜这件事掰一掰手指已经过了二十多年,也不知道您还是否记得。这个……您可有印象?”
顺着他的手垂眼望去,看到了那张褪色且泛黄的老旧相片。
那似乎是医院翻新外墙后重新照的,整栋楼在当时算得上够档次,高高的欧式大门上用繁体方方正正的写着“夏恒醫院”四个大字。
也就在刹那,的面色骤然一变。
像是注意到了她脸上微乎其微的变化,夏严澈又将手上的第二张相片拿了出来。
继续看下去,那同样是一张陈年老照,上面是一位年约三十多岁的男人,目光平静却很凛冽,有一种不说话就气压全场的威严。
这一刻,她的神情明显已有一些激动,一双眼不可置信的抬眸,目光在夏严澈身上巡视半晌。
“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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