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每一根神经都被撕扯得很疼很疼。
鲜血从胸口里闹哄哄的涌出来。
原来这就是穿心的感觉。
在一瞬间偷走了所有的温度和美好,让你痛到很绝望。
风卷着风从那个隙缝溜进心房,那里终于空荡荡的,什么东西都没有了。
这一年的伦敦,初雪来得格外的早。
雪花纷纷扬扬的从天际洒落了下来,落在脸上化作眼泪。
来自天堂的眼泪。
是天空在哭泣吗?
如果时光能倒流
我做了个很冗长的梦,是很小很小的时候,我的父亲坐在大门前,他抱着我,教我咿呀咿呀的唱古老的童谣,唱着唱着他就泪流满面。我轻轻抹去他的泪水说,爸爸不哭,爸爸还有顾雅,顾雅也还有爸爸。他微笑着点点头,我们就一直在门口咿呀咿呀的唱着古老的童谣。唱着唱着我突然就变成了长大之后的摸样,还是在那个大门前,长着狗尾巴草的青石板因为长年摩擦被打磨得光亮光亮。我站在门口,张望着门里边那个黑暗的世界,突然我的爸爸妈妈从屋子里走出来,他们看着我,笑靥如花。他们张开怀抱对我说,我们的顾雅回家了。回家了?我高兴的朝他们飞奔而去,然而他们却突然不见了,连同那栋房子一起消失在了迷雾之中。我找啊找啊,再也找不到回家的路。我坐在路边一直哭一直哭,黑暗中,我听见有小孩欢乐的笑声。我抬起头来,看到迷雾里两个大人牵着一个小孩,他们回过头来朝我微笑。我看见我的爸爸和妈妈,牵着幼小的我,一直消失在迷雾的尽头里。他们那么幸福,那么快乐。
小的时候的我,对着长大之后的我,灿烂的咧开了嘴,水灵水灵的双眼一眨一眨的,透着年少不谙尘世的天真和无邪。
待睁开双眼,我躺在白色的世界里,空气里都是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我的整个右手打着石膏动弹不得,胸口非常的疼,就像被人掏走了心一样,空落落的只剩下疼。
顾雅你醒了?安拉见我醒了,紧绷的脸上终于露出笑容。我张开嘴想要开口说话,然而我的身体极其虚弱,已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她看见我抖着嘴唇咬说话以为我要见班尼,急忙问道,你是不是想要见班尼,他在外面,我去叫他……
哈……我张开嘴想要叫住她,然而只是呼出一团白气,我的喉咙干得像火烧过了一般。
你不想见?她停了下来看着我问道,我闭上眼睛,用眼睛告诉她是的。一行热泪滑落在雪白的枕头上。
我已不想再见到他,现在的他早已不再是记忆中的他,就让我最爱的他永远停留在我美好的记忆里,再也不要被现实破坏。
为爱情,我已伤痕累累到足够。
明知道爱情并不牢靠,但是我还是拼命往里跳;明知道再走可能是监牢,但是我还是相信只是煎熬;是我太愚笨,明知道你是错的人,明知道这不是缘分,但是我还奋不顾身。
我曾以为,你为我穿上爱情的戏服,演绎着戏里的悲欢离合。到最后,我才知道,这一出悲欢离合,你演得是欢合,我演得却是悲离。
年少的时候,我们都是那飞蛾扑火,总是将爱情演绎得轰轰烈烈,直到遍体鳞伤才知道,原来那些爱情从未属于过我们。
他们……没有……把……你……我虚弱地说着,安拉听不见,把头凑了过来。
他们……没有,没有……把你……怎么样吧?,我费劲地说道,让自己的声音尽可能的大声。她听到我的话,眼泪吧嗒吧嗒地掉了下来,你这个傻瓜,你都这个样子了,还来关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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