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在想什么,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安拉将我拉回了现实,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了,坐在我身边跟我唾沫横飞了半天代言人的事,而我没有半点反应。
男装那边有乔恩和他的男友,可女装这边安拉始终找不到喜欢的代言人,模特换了一批又一批。我不知道我哪根神经搭错了,突然说道,你看看我怎么样?
安拉皱着眉上下打量了我一翻。
如何?
你这脸蛋呢,虽然不是倾城倾国,但好歹也是清水芙蓉,小家碧玉。这身材呢,高挑、修长,很赞,就是……
就是什么?我知道先扬后抑的结果就是被泼一大盆冷水,于是沉下脸问道。
你这胸不行……安拉无奈地摇着头表示遗憾,继而又打击道,顾雅,你小时候究竟是吃什么东西长大的?居然连国人的标准都没有达到。
我说奶妹妹,你就告诉我是行还是不行?我有点不耐烦,不拿我胸说事心里特不舒服是吧?
你为什么不去做一个呢,你知道你的胸为什么老被拿来攻击你?
为什么?我还真是不知道,我挑着眉说道。
因为除了你这胸啊,别人在你身上实在挑不出任何毛病,你说你做一个多好,就完美了。
我才不,我挺起胸甩着头说道,我喜欢原装的。
我从来不会因为自己的胸小而不自信,如果我真的那么在意的话,18岁当汪洋把我甩了之后我完全可以去做一个,要多大有多大,要多挺有多挺。可我何必呢?我为什么非要去迎合男人?尤其是那些庸俗之极的男人。在我看来,如果他们没有办法接受这个事实,也不配拥有我的爱。
我对安拉说,我就要做胸非常小的那个女模特,那就是我的范,你爱就爱,不爱就不爱。
先天不足,后天又畸形,你就逞能吧!安拉白了我一眼。
在她的心中,我就是个神经病,还无药可救。
然而我终究还是穿着安拉设计的时装,站在聚光灯前,任凭闪关灯在我身上闪耀。我摆着各种各样的姿势,老练的就像一个专业的模特,让我有一刻觉得我不去做模特简直就是一大浪费。
为我掌机的是我的师傅,那个在北京开牛肉面馆,73岁了还在厨房里拉面的老头。他一生未婚,不知何故。我将他从北京接到上海来,起初他非常不乐意,直到我每天像驴拉磨一样不厌其烦死皮赖脸去招他烦之后,他终于经不住我的软磨硬泡,答应了下来。
在我的生命中,我的师傅起着很重要的角色。那年我初到北京,没有朋友,陌生的环境让我极度不适应,安拉对我的讨厌让我更加不喜欢呆在姑姑的房子里。我拿着父亲留下来的相机在公园里东拍拍西拍拍,所有的人都把我当做是神经病,只有一个人悄悄注意到了我,然后选择在一个阳光灿烂的午后乐呵呵朝我走来,从此走进我的生命。
那个人便是我的师傅。他像个慈父一样教我拉面,锻炼手腕力度;教我做糕点,掌控火候;他甚至还教我画油画,学习色彩的搭配。我不习武的时候就和他在面馆里拉面,在蛋糕店做糕点,在艺术馆画油画,然后在周末的时候像个小跟屁虫一样跟在他身后学习摄影的技巧。他就像我的父亲一样,一步一步的迎领我成长。对我来说,他不仅是我的恩人,更是我的家人。
w时尚杂志的第一期封面就是我。我穿着我母亲的白纱,高昂着头,眉宇间尽显高贵与冷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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