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拉的房子是典型的法式别墅,又大又宽,房间还多。我们挑了其中两间通风又好阳光又多的房间来给他们当卧室。我们在我师傅正式出院的前一天开始了搬家大运动。
我的师傅家当不多,画却不少,齐安的在收拾的时候意外的发现了我姑姑年轻时的画像,和安拉一模一样,都是美人胚子。
那幅画像是我姑姑送给我师傅的告白礼物,底下有绝美的英文告白和留言:美琪献给我亲爱的恩师李立国,我喜欢你。
我一直以为我姑姑喊我师傅“李老师”是因为我师傅在美术方面高超的技术水平让我姑姑都自叹不如,没想到我师傅真的是我姑姑的美术老师,而我的姑姑当年还向他告过白。我和齐安隐约觉得他们之间有过一段缠绵悱恻的动人故事,因为他们之间的纯洁友谊在很多时候看着更像是恋人之间的亲密,不然我们也不会想着要撮合他们。
我妈真的喜欢李叔,这是多么劲爆的新闻啊……齐安看着画稿不由得感叹道,顾雅,他们为什么后来没有在一起?
我怎么知道,我白了他一眼。
你说李叔一生未婚是不是一直在等我妈?齐安又问道。
我怎么知道?我还是这个答案。事实上我也是满腹疑虑,然而我把脑筋想到打了一个死结都无法想明白他们之间究竟是个神马情况。我想这些事情都不着急,是我以后可以多花些时间慢慢研究的,当务之急便是将我师傅硬塞到我身边让我好照顾。
我和齐安给我师傅搬家时因为有充裕的时间,我们搬得慢条斯理悠然自得,然而给我的姑姑搬家却像要赶一趟只剩下五分钟就开的火车。当我和齐安火速杀到我姑姑的小弄堂里时,瞬间就傻眼掉了。
我姑姑一个人独居小弄堂里的时候,里头家具齐全,应有尽有。我们不仅要和时间赛跑,还要和我姑姑没完没了的杂碎物品做斗争。好在接我师傅出院的那天早晨安拉很给力,以各种借口把我姑姑和我师傅拉到商场里又是购物又是嗨皮,最后又故意开错方向制造汽车在高速公路上抛锚的假象,为我和齐安争取了足够多的时间。
我们先斩后奏的方式虽然挨了一大顿臭骂,然而我姑姑和我师傅终于还是和我们住在了一块。
我从未和我的师傅生活在一起,却感觉我们好像在一起生活了好多年似的。直到有天我从医院回来看到他们并肩坐在一起看电影时我才发现,我师傅是另一个安拉。
他们有着一模一样的坐姿和表情,他们翘着同一条腿,左手抱着爆米花桶右手拿着爆米花,在相同的时间送到嘴边里,一样的咀嚼方式和吞咽的声音,甚至连换腿的频率和振幅都是一模一样的。他们还有许多让人感觉不可思议的生活习性,比如他们在清晨起床后都一定要喝一杯清水润肠;都不喜欢吃葱和香菜,看到一定要先都挑出来,不然坚决不吃;他们都对苹果过敏,都喜欢吃拔丝香蕉,并且吃多了都会拉肚子……
我站在他们身后,惊讶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绝对是一个惊天的大秘密,我的心情一下子就变得沉重起来。我不知道我究竟在想什么,我趁他们不注意,伸手就揪了他们几根头发。
顾雅,你干什么?安拉抓着头发吃痛的大叫了起来。
我看你头发干枯,想试试你头发的韧度如何而已,我很淡定地说道,我师傅半信半疑地看了我一眼摸着自己的脑袋问道,难道我也头发干枯,所以你也试一下我头发的韧度?
这一招真是致命,我差点被震得倒地吐血而亡。我稳住脚,保持镇定的耍起无赖来,其实那是对你们俩的惩罚,谁让我叫了半天你们两个都不搭理我?
你叫我了吗?为什么我听不到?安拉一头污水的看着我,紧接着我师傅也嘟喃了起来,是啊,我也听不见,难道是耳朵摔失灵了?
你确定你叫我们了吗?我师傅和安拉就像串通好了的似的,异口同声地问道,我心虚地看着他们,感觉冷汗都快流下来了。
好吧,我承认我没有叫,但是在他们面前我打死都不会承认的。我故作生气道,我叫了,是你们看电影太投入没听到。
可是这个电影很无聊,没有可投入的p,安拉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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