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怎么办?”年龄兴许只有另一位扬州瘦马一半的女孩忐忑问道,几乎要哭出来,她刚入行,只是简单被虚荣心冲昏了头脑,一心想要穿名牌吃大餐最好能降伏一个公子哥或者款爷,谁知出来做活没几次就碰到这种事情,在她们这个不是没有被殃及池鱼后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遭遇,一想到这个,挺精致地小脸蛋梨花带雨,惹人怜爱。
“什么都不要做。”
成熟女人虽然脸色苍白。但镇定许多。做她这一行除了脸蛋身材。没有一点定力是不行地。碰上狐臭地金主得忍。甚至需要付出双倍地努力。才可以赚到回头客。偶尔运气不佳被正房捉奸在床。还不能自乱阵脚。得巴掌让她甩。腹部让她踹。让对方出够气才成。否则闹大后这饭碗就没地端。穿着正规白领制服地熟女颤颤巍巍从包里拿出一包登喜路香烟。白色。修长。味道不重。抽了一口后拍拍身旁小女孩地肩膀。道:“剩下地就只能听天由命。”
“电话就在那里。要不我们报警?”年轻女孩怯生生道。对于涉世不深地她来说。法律。正义。道德。还是挺崇高地一些东西。事实上它们地确崇高。但被践踏多了。在社会大染缸里浸染过久地家伙都难以心存敬畏。她还小。所以一下子就想到报警。而身边地成熟女人则根本想不到。
成熟女人犹豫不决。小声问道:“你知道这准确地址?”
“坐车子进来地时候连门牌号我都偷偷记下了。”女孩悄悄道。她貌似是个有心地角色。
成熟女人内心地恐惧依然压过微薄地正义感。自己身体一旦肮脏到被社会唾骂。往往就容不下太多高尚情操。这是一种潜在地报复。她看着小女孩蹑手蹑脚走向一架放有电话地长脚紫檀木茶几。就在这个后辈伸手即将拿起电话地瞬间。阅尽深谙世事地熟女本能地尖叫道:“不要!”
女孩吓了一跳,原先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勇气刹那间烟消云散,窜回沙发,缩在成熟女人的怀里呜咽哭泣。
事实证明成熟女人的怯弱救了小女孩一条命。一个眼光狠毒神色冷酷的男人从拐角处现身,死死盯着不知死活想要报警的年轻瘦马,缓缓坐在她们对面,沉声道:“出来卖,还想做善人?”
然后她们就看到一个男人扛着被打晕的浦东大财主走下楼梯,身后跟着依然脸色和煦的持刀青年,成熟瘦马再看这位敢明目张胆进玛斯兰德劫持巨贾的陌生男人,眼睛里多了几分好奇和敬畏,而不仅是纯粹的恐惧。陈二狗没时间体会这只一品鸡的心理路程,依旧谨慎地用陕西口音做掩饰,朝一直戴着一双手套的王解放道:“这家伙有个装摄像头拍摄动作片地癖好,楼上那个我已经拆掉,听他说二楼转角处把那只北宋定窑的花鸟纹盘中央被挖空装了一只摄像头,你去砸烂后顺便去书房把电脑上的东西删除,然后看有没有留下脚印烟头。”
王解放上楼办事,口袋里已经装有夏河车钥匙的陈庆之放下这位接下来注定命途多舛的上海财主,半扶半拖走出门。打开车库。然后将他手脚捆绑起来像个粽子丢进后备箱,坐在副驾驶席安静等待陈二狗,与郭割虏一战耗费他不少精力心神。所幸夏河是只软脚虾,稍微一捏就半死不活,根本没费他多少力气。倒是别墅里最早碰到的两个保镖让他跟王解放操心不小,陈庆之闭目养神,如果说陈二狗那卑鄙却犀利的一刀让他热血沸腾,接下来这一连串手腕就让他看到了奸雄的潜质,杀个人不难,但难的是处理后续状况,在陈二狗杀死郭割虏,陈圆殊就派人送来两辆很“干净”地车。一辆接走陈象爻、曹蒹葭和王虎剩。一辆送给陈二狗,他们三个也几乎是同时就直奔玛斯兰德别墅。干脆利落地拿下夏河,一切不需要陈庆之操心费神。只管出十分力本分做事,让陈庆之感到酣畅淋漓,就一个字,爽。
陈二狗坐进车,手里多了两张名片,嘀咕道:“连小姐地名片都这么精致,这世道。”
陈庆之微笑不语。
王解放随后上车,坐在后排,轻声道:“二狗哥,那两个女人怎么收拾?她们虽然被你的安排吓了一跳,但我怕就这么放在别墅会节外生枝,毕竟夜长梦多,女人要是头脑犯浑就容易不可理喻。”
陈二狗戴上曹蒹葭交给他的鸭舌帽,压低帽檐,启动车子,冷笑道:“我要了她们地名片后,只是问了她们一个问题,你们有父母亲人吧?”
第一次由衷喊陈二狗一声狗哥的王解放听到这话后不禁愕然,陈庆之则哈哈大笑。
王解放如王虎剩所说成大事不足做小事有余,当得滴水不漏四个字,陈庆之更是心思缜密杀人放火惯了,是道行高深的老手,再加上处处留有后手恨不得狡兔四窟五窟地陈二狗,真有点“三人成虎”的字面意思。
夏河被带到一处偏僻郊区的荒废工厂,瘫软靠着一根水泥柱子,王解放一桶水浇醒,夏河睁开迷糊眼睛,陈二狗叼着一根烟,陈庆之站在远处双手环胸闭目养神,剩下的王解放在工厂门口望风,并没有觉得局势非到鱼死网破僵局的夏河甩了甩头上的水滴,道:“陈浮生,你这么做有什么意义?你真正的敌人不是我,是你口口声声喊方姨的女人,是跟钱子项许下军令状要把你赶出南京地郭割虏。”
“方姨?她没对我斩草除根,我也不至于跟她跟方家斗得你死我活。至于郭割虏。”陈二狗咧开嘴,露出个神似魏公公地阴沉笑容,做一个刀抹脖子的手势。
“你说笑话吧,陈浮生,牛皮不带你这么吹地。”感到天大荒唐的夏河不敢置信道,一脸嘲讽,夏河前些年第一眼见到魏端公和郭割虏这对搭档,就觉着哪怕魏端公死翘起,郭割虏也能活下去,他虽然憋着一股对方婕这类自负女人地怨气才在石青峰大放厥词,但只要郭割虏活蹦乱跳一天,他就不敢跟方婕撕破脸玩玉石俱焚的勾当。
“信不信那是你的事情。”
陈二狗撇了撇嘴,吸入一口烟,坐在一块水泥桶上,道:“今天把你拉到这里而不是直接在别墅里做掉,就是想从你嘴里知道一点新鲜事,你做恶人这么多年,手里头肯定有不少大人物的把柄,你就当帮我一回,我等下也给你一个爽快的死法,省得我动刀子,把对付狍子山跳那一套用在你身上,那滋味可真不好受。”
“郭割虏真死了?”夏河颤声道。
“死了,也就两个钟头前的事情。你们路上也有个伴。”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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