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那天回家我在何念秋所在的电视台官网上人肉搜索了半天,从图像到文字,甚至连职员表的边边角角都不放过,却始终都没找到樊晟年的名字。
何念秋的名字倒是频频出现,搜索栏里一搜一大把。那天我彻底将她人肉了个遍,然后就陷入了几个小时的低落中。二十九岁的新一代一姐?呵,我搞不清我那低落情绪是出于不屑还是嫉妒,总之确实比我强吧,不管她是不是靠自己实力。
低落之后就是莫名的累,心好累的感觉。我长这么大从没这么留意一个男人过,感觉自己像个白痴。
我后来想想,陆孝说的对,这算是报应吧?我过去怎么对他的,樊晟年现在就怎么对我不是么?陆孝总说我若即若离,阴晴不定,态度摇摆,虽然我根本不认同他的说法。可……算了,这一定是报应。
那阵子我心情时好时坏,但也并没有因为樊晟年而整日失魂落魄,不至于。
有天冉婕追问我的时候,我解释说是内分泌紊乱。她居然哪壶不开提哪壶地说:“要不是樊哥哥消失了,你能紊乱嘛?”
我一巴掌呼在她屁股上说:“少跟崔正彦一块气我昂,我够烦的了。”
自从我告诉冉婕关于樊晟年的一切之后,她开始改口不叫他“一夜情哥哥”而是叫“樊哥哥”了,真叫人作呕啊。语调带着嗲气你懂吗,发音请参考“葛格”。
我倒是光看着她面色红润沐浴春风了,末了她闪着星星眼对我说:“看你这么烦,周末跟我一起去看弟弟打球吧,就上次夜店那个,他们篮球比赛。”
“什么?工体夜店那傻大个?你、、你跟他——”
“矮油,干嘛啦,什么傻大个?人家弟弟那是身材伟岸好么?”
我真是隔夜饭都要吐出来,我说冉婕怎么突然学会嗲气着说话了,哥哥不叫哥哥叫“葛格”,弟弟不叫弟弟叫“抵笛”。
我听了以后非常严肃地指责她说:“作为一名普通话等级考试拿了一级甲等的人,你好意思?好意思啊?!你小心这样讲习惯了在直播里出错,出错可是要扣工资的啊亲。”
她摇头晃脑变本加厉地说:“才不会咧,我只有想起弟弟的时候才会酱。”
我扶额:“……给我滚。”
“木哈哈哈,瞧你那样。矮油说好了啊,周六一起来,奥体。”
最终我还是选择陪她疯一把,一把年纪了还要跟一帮大学生打交道,真心头疼啊,听说“抵笛”才二十一岁啊,青葱少年有没有!
我特意打扮的比较年轻些好显得不那么有代沟,还梳了马尾辫。
只是没想到在那会碰到崔正彦,冉婕冲我吐个舌头说:“是碰巧遇到学长的嘛。”我也懒得骂她了,每次都这么多事。
崔正彦也穿的挺有朝气的,一身运动服,坐在观众席跟替补队员似的。
冉婕在观众席上一边看着弟弟的潇洒球姿一边给我们介绍说:“‘抵笛’叫肖遥,嘿嘿名字吧?矮玛那小姿势老派了啊!”
我忙掰过她的脸制止她:“打住打住打住——这什么毛病?咋还东北腔了啊,老妹儿?”我故意学了几句东北腔埋汰她。
冉婕眼睛滴溜溜一转笑着甩开我的手:“‘抵笛’是北京长大的没错,但他是东北人嘛。他虽没口音,但是他爸妈比较重,我一时被那旮的浓烈口音给感染了矮玛!老带感了啊!好球!”
崔正彦正专心看球,听到这里居然抢先在头前头爆发了:“你去见人家长了??你没事吧你?我听你姿姐说你俩夜店认识的,你觉得靠谱么?”
冉婕一巴掌打在崔正彦的爪上:“你这人怎么就不盼着我好啊?怎么就不能靠谱了?还有,这‘姿姐’从你嘴里叫出来我怎么听的那么别扭啊?怎么,最近惹人家了所以收敛了是吧?私下不是直呼其名‘汪姿汪姿’叫的很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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