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也许会沉浸在他美妙的歌声里的,可谁让他偏唱出了“柠檬草的味道”?
自从樊晟年消失以后,有次我去超市不自觉挑了一种柠檬草味的洗发水,像是缅怀他似的,神经兮兮。而崔正彦这么一唱,我浑身一个激灵,像是被人当头一棒打懵了。
崔正彦扯着我衣领跟我说理:“喂,当年咱学校多少小姑娘迷倒在我歌声里啊!你居然——”
“那你赶紧的,翻开同学录去联络联络感情,谁愿听你挨个给人唱去别在这恶心我!”我丢下一句话赶紧溜进厕所去,其实心里砰砰直跳。
我承认,我口是心非了。
崔正彦唱歌的确很牛逼,学播音的嘛本身声音就很美,再加上他还学过声乐,当年我们校园某届歌唱比赛的冠军就叫他拿了去。我记得那时候我们才上大二,他的粉丝遍布了各个科系各个年级,脑残粉一堆一堆的,示爱短信更是不断。大家都说他是播音系少有的极品直男于是纷纷涌上,那时候他真是动动手指头就能有一大票女朋友,可他愣是一个都没找,坚持单身了这么多年,到头来女粉大失所望宁愿相信他是了。
我在厕所对着镜子洗了好久的脸,那天我为显清纯所以只描了个防水眼线,几乎素颜。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梳个马尾,褪去了胭脂水粉,还真像是回到了大学时代。那时候我跟崔正彦的关系比现在要好,我真正开始欺负他是在我跟陆孝感情稳定以后,像是想让崔正彦死
心似的,我总是各种不屑他。可谁知,他偏好这口啊,越有难度越不理他反倒还激起他挑战欲了似的,大鼻涕似的泡越来越甩不掉。
我对着水龙头一直往脸上泼水,然后我脑子里都是崔正彦唱的那首改了词儿的《迷迭香》,瞎唱什么真是!唱的人心里痒痒的。
脑子一直嗡嗡嗡,心脏一直砰砰砰。这难道叫心动么?不,不可能。我不会对崔正彦心动的,八年前不会,八年后更不会。
更要命的是,那时候我脑子里突然飘进一丝可笑的想法,好像我如果对崔正彦动心那就是对不起樊晟年似的。我知道,我知道这想法荒谬之极,可除此之外还有什么解释?我一单身女子,有个默默喜欢了我快八年的男人搂着我唱了首歌我心动了,有何可耻的?为何我会如此紧张害怕局促不安?为何我会选择逃避?为何一定要?我大可以冲出去拉起崔正彦的手谱写一段迟来的爱不是么?
我抽出纸巾轻轻在脸上沾了沾水,然后故作镇定地走了出去,见崔正彦两手插兜斜靠在墙上,目光一直盯着女厕门口。于是我眼神不小心和他对上了。
他嬉皮笑脸地靠近我说了句:“怎么这么久?该不会是被我迷的小鹿乱撞不敢出来了吧?”
我早就有所防御,扭头就走脱口而出:“我早就说了,学播音的男的不是就是自恋狂,你自己随便挑一个往自己脑袋上叩吧。”
“汪姿你给我扭过来说清楚。”他使劲一拉我,我整个身子转了半个圈直接倒去了他怀里,因为正要抬头责骂他,那角度好死不死让我的唇直接落在了他的唇上。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占了便宜,学播音的到底是舌头灵活啊,可真会找机会钻!我伸出手臂去堵嘴,可是一下一下被他扒开擒住。他把我抵在墙上,两手在我背后死死箍住我的手臂,我浑身上下只有一个地方可以攻击他,那就是咬他。本来我想用膝盖顶他要害,可是我两条腿也被他死死的抵着,完全无法动弹,再者就算膝盖不受束缚,我也未必敢那么做,万一他要我负责下半生,我上哪哭去啊?
崔正彦像是终于憋不住了似的,在那一刻将八年的情感狂泄了出来,我一直睁着眼看他自我陶醉,他的呼吸声粗重到掩盖了大厅所有的嘈杂,我急得直跺脚哼唧,可好像越挣扎他就越兴奋似的,舌头都快伸到我喉咙里去了,一时间我嘴里满是口水。
我趁他舌头乱窜的时候找准机会狠狠咬他,咬了好几次才咬到,他叫了一声居然反过来
咬我,真是报复心理强啊。
感觉他接吻技术比樊晟年差远了,兴许是因为我一直在反抗,所以根本没在享受吧。他舌头倒是比樊晟年软,难道这是学播音的优势么?有那么一秒我居然浑身过电酥麻了一下,随之就更加投入地反抗他,他也丝毫不服输地回咬我。
趁着把他咬疼的工夫我一把推开他往回去的方向跑,跑到一个无人的过道时突然脚底拌蒜摔了个狗爬,我双手使劲撑着想赶紧站起,谁知却被他赶了个正着。
他满眼心疼地过来拉我,表情却是似笑非笑,一定是我摔倒的样子很好笑吧?
我觉得好丢脸,赌气照着他的手就是一顿咬,他居然俯□子将一根食指伸进我嘴里说:“二货,手掌又不疼,喏,给你咬这个,十指连心够解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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