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烟毕,梁信道叹了口气:“是故意的吧。”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他口中指的是什么,只是头皮一阵发麻。他有家室我知道,所以当他把手叩在我手上时我便开始头皮发麻了。小三有多令人厌恶,不用你们提醒我也知道,毕竟我自己也曾经深受其害。
我没说话,他接着道:“故意提醒我是你师傅么?天天这么叫我我怎么会不记得。”
我还是不说话。
“只是我今天很想说说心里话,你就当是我……借酒发疯吧。”他淡淡说道,转过斯斯
文文的脸,配上一双历经沧桑的眸子,我被盯得有些局促。
梁信道的眼眸不同于他人,让人看了觉得,有故事。我想他的成功必定是经历了无数历练,于是才显得格外老练。
“很晚了,我得上楼了。”我避开他的目光想要回家。
他说:“我的话你也不想听了。”语气里听不出任何霸道,像是在自言自语。
我只好硬着头皮回他:“我哪敢,只是觉得太晚了嫂子要担心的。”
我不习惯叫他太太作师母,于是一直以来我都喊她一声嫂子。
梁信道见我时时破坏气氛,所以最后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在我额头处轻轻吻了一下算作道晚安,我来不及躲避那一吻,一排胡茬扎在我脑门时,让我突然又怀念起了樊晟年。
樊晟年以前几乎每天都剃须,把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光鲜耀人。但是我离开之前消失的那段日子,他怕是过得很颓废吧。
我记得他在台里堵我的那天,看着他满脸青胡茬的那一瞬,我心疼坏了。因为他从不会这么不照顾自己,人不但消瘦一圈不说,以那样一副颓废尊荣出现在我面前,实在叫我不忍直视。
那天他第一次冲我发脾气,我也算本事了,能让樊晟年这样一个好好先生冲我发那么大的火。
他的眼神绝望之极并泛着泪光,愤怒中像是要把我按在地上杀了,他把我推在墙上死死盯了很久,然后闭了闭眼哽咽着说:“非要这么对我么?”
我默默将泪吞到肚里,别过脸道:“对不起。”
“汪姿你真是没心没肺么!你要真那样我樊晟年也认了,但是我找不出任何一个理由你会这么对我啊!当真就那么狠心??什么都不管不顾地你就走了?你要任性到何时你说!宠着你你还真当你自己三岁小孩了?白爱你了是么?!——你快告诉我你跟我闹着玩的,然后我就当什么事没发生过,咱们回家。”本来还在气头上的他突然拉起我的手要将我拽走,一拉一扯中我手中的零碎物散落了一地,那是我在台里的所有物品,被我抱在一个大盒子里捧在胸前。
不知怎地崔正彦这时从角落里冲了出来,一把打掉樊晟年的手吼着说:“让她走!你就让她走!我就不懂了,这女人有毛好叫人留恋的!你特么出去也是有头有脸的人你寒碜不寒碜!滚滚滚她愿意滚你就让她滚!”崔正彦气急败坏地边说边推搡着我,最后我含着泪连东西都没捡就离开了电视台。
那是辞职那天发生的事,我一辈子
都不会忘记。
樊晟年和崔正彦的每一个表情,都深深虐着我的心。但我想,虐心的不止是我一个人吧,而现在我知道,也许当初真的是我任性了。可又能怎样呢,人总得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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