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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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摸着下巴,陈天竭啧啧出声。“我说关晓右,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风骚的。”

        关晓右把“风骚”二字当成是对自己最好的赞美,撩了一下长发,她说:“从我掐指一算要遇到你之前。”

        陈天竭憋了声,心里幼稚地美着。

        这天,关晓右带陈天竭爬山,北方水少,山多,陈天竭也确实很少有机会爬山,他一直觉得这是一项很耗体力的运动,他很懒的。除了去做体能健身,他恨不得上卫生间都摇轮椅去的那种。

        关晓右硬拉着他上山,他背着单反,一开始有些意兴阑珊。可是,当到了山腰处回眸的那一刻,他又激动了,这个城市的山虽然不高,但山下变得渺小的建筑还是成了鲜明的对比。他试过在飞机上在轻气球上俯拍,但和这种身在此山中的感觉明显是不同的,他强烈要求关晓右带他到山顶,坐着缆车,他拍得很畅快。

        一组照片拍下来,陈天竭歇气地站在山边吹风,风鼓动了他的风衣和半长的发,高挑欣长的他,颇有些风骨的感觉。关晓右坐在一边笑着看他,“我说蝎子,我发现你特别爱拍照,为什么啊?”

        “说了不要叫我蝎子。”陈天蝎闭着眼享受了一会儿山风的洗礼,睁开眼,看山下微开的花海,心驰神荡。他决定说出自己的一个秘密,对这个可能一开始他误解的女人,她是他的妻,他不应该,有瞒她的地方,尤其在她已经赤果果地坦白自己。

        “晓右,这几天,你和我说了很多很多,我想,可能我对你一开始存在着很大的误解,但晓右,我还是特别想和你说,你不觉得吗?当上帝为你关了一扇门的时候,也同时为你开了一扇窗,命运是公平的,相信我。而之于我,也是同样的情况。”陈家小少顺了顺被风吹乱的头发,深吸了口山风,他用一种轻缓低调的语气(其实怎么听都是在炫耀)说:“其实,是我的。”话音落,他慢慢转过身,扬着唇角,用手按住了被风吹乱的流海,风衣应景的多了几分侠气——可是,但可是,他身后的关晓右,在听了他的话,和他视线相对后,用一种淡然、呆然、木然的眼神直直看着他,木有一丝的惊叹和羡慕。

        见他眼里的期待,关晓右脑筋飞快的转动起来,然后憋出一句话,“你女朋友?”这好像是个男银的名字……

        陈天竭堆着浅笑的得意俊颜在瞬间全数崩塌,他咬着牙用一种看废柴的眼神看关晓右,“你!没文化,真可怕!”

        “你才没文化!”戳中了关晓右的痛,她立马跳了起来,“前俩天把自己说得跟英雄似的刚刚又说的跟上帝似的,其实我看你就是个虚伪的种马!花花公子还装什么圣人,我呸!”他说他一开始对她有误解,她还以为自己也曾经看错了人,搞了半天,都是乌龙,王巴到国外也最多有个学名叫甲鱼而已。

        “关晓右你知道你为什么被甩了吗?我可算是明白了。就你这张毒舌,就你这不吃亏的嘴!你就……”陈天竭扯着嗓子一点也不让着关晓右,直到,“哎哟”,他还没骂爽,关晓右直接在身边捡了个石子砸向他。“吵架就吵架,你怎么还动手啊,你是三岁小孩啊?”

        “我要是三岁,你就还是个两岁的奶娃。”关晓右立马回他。

        陈天竭高挺有型的鼻子都要气歪了,他指着关晓右,吭不出一句话。关晓右走过去一巴掌拍掉他的手指,“咱妈没教过你不能随便用手指人吗?你这么做合适吗?”

        “关晓右,你别连我妈也牵扯进来。”陈天竭是真的不会吵架,他也是今天第一次发现。

        关晓右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你。”说完,她扭头向下山的楼梯走去。

        陈天竭也是有脾气的好咩。看着关晓右的背影渐渐消失后,他跳着脚在原地吼着,“关晓右我跟你说,我要是你正经的男朋友老公什么的,我立马就休了你!”他这句话硬憋到关晓右离开后才说,他知道,气话说完自己舒坦,却也伤人。想想刚刚在她面前他说的那些话,他突然后悔不已。他是个男人,却和一个女人理论得像个伪娘,虽然他太知道了,说什么话能让她败北,但他还是轻轻拍了自己的嘴巴一下,以示惩罚。

        ……………………………………………………

        陈天竭按原路下山,一个人走山路,寂寞得不得了。他心里真埋怨关晓右,生气就生气嘛,怎么说甩手走人就走了,万一他走丢了怎么办?!然后,他就真走丢了!

        打车围着他印象中的路名找眼熟的居民楼,终于在四个小时后,天已近昏时,他找回了关家。他一个大男人是路痴,他会随便说吗?!

        车子停在小区外,熟悉的路让他恨不得泪奔,就说他讨厌冒险,讨厌一切复杂的事情吧。走在熟悉的小路上,他心里还对关晓右各种怨,可是到了她家的楼下,楼门前坐着的女人,伸了脖子向另一个方向张望,他的怨气瞬间就消失了。有没有这样一种感觉,和某个人呕气的时候,却最怨的是的置之不理,当发现其实就在原地后,心里就突然平静了起来?陈天竭此刻就是这样的感觉,他不知道这是怎样的心情,不细究,却莫名的感动。像被妈妈骂了打了的孩子,妈妈最后还是舍不得不理他一样,一种割舍不掉的情愫。

        关晓右扭过头,看到他,没有说话,只是站起身,对他浅浅一笑,歪了头站在原地等他走过去。

        陈天竭慢慢走过去的时候,她只说了一句话,“饭做好了,咱回家吧,爸等着咱吃饭呢。”

        就是这么一句平淡平凡的话,不惊天动地,不泣鬼惹神,没有继续的埋怨和争吵,没有软言的求合和抚慰,却让陈家小少的心暖了起来。他从来不知道结婚的意义,也不知道家里有个女人是怎样的快乐,但这一刻,他庆幸,他有了自己的家,有了自己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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