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定要去的,我要给你拍很多很多的照片,只为你。但今天既然来了,我不让你扫兴,等等。”说着,他脱了为了爬山特意买的帆布鞋,白袜子,把裤腿卷起来,起身,再半蹲,拍拍自己的肩膀,他帅气地一甩头,“上来。”
“啊?”关晓右傻眼了。
“上来。”再次强调,加重语气。
关晓右小心地爬上他的肩膀,隐约猜出了他的想法,“算了吧,这么冷的天,啊——”话没说完,他已经托着她的臀奔向大海。
海水的浪花在他的奔跑里溅得更高,关晓右的笑声在海涛拍岸中响亮透天,他背着她在海里奔跑,全身都湿了,她其实也湿透了半身,可是,一点也不冷,全身有一股热量,从心底散发。从没有敢想过,有一个男人,在冰冷的海水里,为了博她欢欣,肆意奔跑,仿佛不知道什么叫冰冷。伏在他的背上,她想把所有的温暖传递给他。
他跑得累了,放慢脚步,背着她向深处试探着走,一步一步,稳健地不让她滑下或者自己摔倒,她为他擦着溅在他睫毛上的海水,轻轻地吻了他的耳廓。
“高兴吗?”他这样问她。
“嗯!我爱大海。”更爱,叫陈天竭的有着小脾气像个孩子一样的,男人。
陈天竭背她往回走,“为什么不喜欢山呢?”
“曾经喜欢过,可是,现在喜欢海。喜欢山的时候,却看不透很多东西,觉得神秘,庞大,却不懂身在此山中的道理。可是海不同,看起来无边,却是越深越有灿烂丰富的风景。陈天竭,你懂我说什么吗?”
“我懂!”
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事,莫过于被自己爱的人所懂,关晓右在陈天竭的肩上寻找南海观音的方向,朝拜,只是为了生命的途中,与这样的人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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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回市了,关晓右和陈天竭都很舍不得这偷来一般的快乐时光,晚上俩个人相拥着躺在床上聊了很久,没有中心思想,想到什么说什么,那样的放松。终于入睡,却在半夜关晓右的手机再次响起。她坐起来,以为是金梓晴的电话,却原来只是一个病人的电话,对方在电话里问她何时回去,想要整形,关晓右在电话里简单的询问情况,结果引来对方又是一番报怨,男朋友跑了,她又流产了,人生都快没有方向了,她需要重生,需要一个新的自我去面对生活。
关晓右讲了很久才挂电话,陈天竭翻了个身,搂她在怀,“怎么你们还负责心理咨询啊。”
关晓右窝在他的胸口抱紧他,“这就是我的工作啊,没办法。刚刚那个女孩说的话,估计你也听到了,其实我曾经也很害怕爱情,我这样的工作环境,看到的不是死别,而是太多的人轻易的生离,无论怎样努力,却留不住最爱的人。把希望寄予下一个爱人,却也许仍然是伤心。刚给我打电话的女孩,半年前刚刚和前前任分手,简单整了形,现在又和前任分手了,又要整形,这玩意,可能是上瘾。刀子割下去的时候,我们看到的是鲜血,对于她们来说,可能就是重生的希望。”
陈天竭叹息,“我有时候挺不明白你们女人的,这样为难自己,何苦。”
“还不是你们男人害的。”关晓右借机抱怨一下。
“也许吧,有些男人对自己的另一半要求特别高,我也不是没有要求,而是己不欲则勿施于人。”
“你呀,是小少爷作派,你没有受过一些苦难,所以说得很轻松。”
“也许吧,也许我是需要一个契机,让自己成熟。关姐姐,你说,你是不是那个契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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