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老同学,同时也是同事。」那人说。
那人之前听说过阿苍的大概状况,所以对于阿苍见到自己没什么明显反应并不惊讶,那人问了他一些阿苍的事,似乎很感慨。
据那人的说法,阿苍原本是大学天文研究所的教授,发表过几篇关于彗星的论文,获得很高的评价。
后来道境战争爆发,国沦陷,很多人在逃离道境时被海盗绑架,贩卖到世界各地,阿苍很有可能就是遭遇了这样的事。曾听说为了方便人口贩卖,海盗将抓来的人一一拍照制成清册,搞不好阿苍就是因为有那种经歷,所以对于被拍照有很不好的回忆。
那人是在偶然的机会见到社会局透过外交部放到网上的阿苍的照片,几番辗转,终于连繫上他。
「他还有亲人在吗?」他问。
「没,苍的养父母几年前都已经过世了,他没有兄弟姐妹。」那人说。
心里百般复杂的滋味翻搅,也许掺了一种叫做「如释重负」的自私念头。
「世事难料,他本来是非常优异的研究者,没想到……」那人先是望着阿苍,然后转而注视着他,问:「冒昧请问,您与苍非亲非故,面对他可能不会恢復正常的这种状况……」
「我跟他相处很愉快。」他断然简短回答。
那人微微睁大眼睛,似乎有些愣住。
「不是什么了不起的理由,但这已经足够了。」他平静地说。
阿苍偏过头看他,眼底似乎有波光流动,然后又静静移开目光,凝视着面前的热可可。
「我想去洗手间。」阿苍忽然说,站起来离开了座位。
有种错觉,觉得似乎阿苍是故意走开的,好给他机会问些他不想在阿苍面前问的问题。
他沉默了片刻,开口说:「有件事我想请教一下,不知道你晓不晓得,阿苍……苍以前的家,是不是能看到海?」
那人看起来有点讶异,摇了摇头:「海?看不到的,他养父母家也没有。」
「那……他五岁那年,是不是发生过什么事?」
「五岁?」那人带着思索的表情说:「好像他就是在五岁那时候被送到孤儿院的,他的双亲听说是死于车祸。后来他被一对老夫妇收养,他们很疼他,对他也很好,给他受最好的教育,很用心栽培他。」
那人停了停,嘆了一口气,又说:「……看来他完全不记得我了,也不记得过去的事了,虽然很令人惋惜,但看起来他过得很好,也许这样也不坏吧!」
阿苍回来,重新坐下,继续安静喝可可,没有显现出什么变化。看样子,至少此时此刻的阿苍并没有想起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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