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盯着李靖看的红拂,似乎早已看穿了他的心意,便立即打断他的话说∶「扬
府高楼深宅,锦衣玉食,犹若皇宫,可是红拂不爱。今红拂投奔公子,既为自己终
身;也为公子前途而来,更为江山社稷而来,并非一时冲动,望公子能体恤我的诚
意。」
李靖听此话若金石掷地,非同凡响,惊异不已,只等着她的馀言。红拂呷了一
口荼缓缓地说∶「今公子在杨府劝谏越公振奋精神,扶危救难,匡正朝政,慷慨陈
词,言之成理,但公子对扬公只知其表,不知其里。」
「此话怎讲?」
「其表是,扬越公为国家重臣,功盖日月,权倾天下,应有回天之力;但其实
当今皇上对功臣们猜忌日深,渐渐地疏远他们,越公早已失去宠信了。皇上将西京
交越公镇守,自幸东都,便是为摆脱其钳制,越公在忧忿之中,也学着皇上的模样
,一味奢侈享乐、依红偎翠,在醉生梦死中求解脱。他虽英雄一时,但如今却是尸
居馀气,人命危浅。说不定旦夕之间,大厦倾覆,便无完卵。有志之士跟着他,也
只能珠沉大海,剑老燕山。红拂虽一平凡女子,且不能不为自己前程着想,公子则
更应审时度势啊!」
「原来如此!」李靖恍然大悟。
红拂接着问道∶「既然扬越公是依靠不得的,不知公子将有何打算?」
李靖闻言,竟有些茫然,自己羁旅京都,进退维谷,不知何去何从,便语塞起
来。李靖思忖之间,红拂却说∶「也许,公子可以赶赴江都,以名门之後朝见皇上
,请求皇上赴辽征战,建立战功,以图进取,这也是无不可行之计,但这却是违逆
天下意旨之举。」
红拂愈说愈激动∶「当今皇上昏庸无度,使得上下离心,人心思变,他的劫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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