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处繁华的都市,无法想像蓝色是如何滑过雅江独绳大溜索。她看着约拐棍粗的钢丝绳横跨在雅鲁藏布江翻滚的江水上,两百多米宽的江面,溜索离着江面有着近百米的高度,江水带着旺盛的生命力咆哮而过,冲撞岩石击激起无数和水花。
心生敬畏的同时开始无比的激动,她知道自己的生命在雅鲁藏布江的此岸被注入新的活力,犹如足下奔腾的江水,带着激进冲向彼岸。
经验丰富的背夫们用弓形的自制木架,架在钢丝绳上,他们将依靠这个东西过江,帮助蓝色将绳子系在腰间,绳子两头往木架两端一绑,紧接着双脚离地将绳索一夹,双手紧握木架两端,刹那间人体随向下的冲力而滑向百米宽的江对面。
但由于溜索太长,中间有下垂的弧度,不能一下子冲到溜索的顶端,剩下的十几米就需要手脚并用横攀绳索才能抵达彼岸。
她睁眼时看着远处和白云并肩的经幡,被岁月洗礼,被风雨侵蚀,却仍是以它最初的姿态高傲地迎风飞舞。她心潮澎湃,峡谷中看到秦易的脸,他温柔而笑,缓步行来,告诉她:“蓝色,这才是生命!”
她抚去自己满脸的泪水,一路行来的重重危险,同伴们几次遇险的经历,还有跟随着身负五十斤以上东西的背夫身后,踩着他们深重的脚印,那是一种难以描绘的心情。
、生命的真谛2
而在爬过悬崖,跨过雪山冰川,与一次次的塌方擦肩而过,穿过茂密的丛林,擦去汗水泪水和蚂蟥吮吸过后的血水之后,当如此美丽的墨脱呈现在面前的时候,蓝色终于知道她已找回了自己,寻求到了生命的真谛。
李树南在无数个日夜的担心过后,终于在某个深夜时分接到了蓝色的电话。
“树南,我刚刚从墨脱回到拉萨,我很是想念你……”
那是静寂的凌晨两点,李树南尚未入睡,他听到那个从西部高原城市传来的声音,以为是自己出现的幻想。
“那不是一趟单纯的旅行,冲过身体的极限,一次次地与死亡擦肩而过,我觉得,我是在寻找我的过往或是我的未来,我一直不知道自己为了什么而活,也不知道我应该要为自己而活。”
“蓝色……”李树南觉得有一股激动冲向自己的大脑,这些日子他不时地在网上查看关于墨脱的消息,他看到曾有不少人在路经墨脱的时候丢失了性命。
他一直是冷静而自持的人,但是自她进入墨脱的那一段日子着实让他体会了何谓煎熬。
他想,如若再见她,他一定要告诉她:“蓝色,还是让我来保护你吧,我保证在你生命持续的日子里我会活得比你长比你久,我会一直保护着你直到老死,你不要如此任性剧烈地寻找自己了,因为,我真的很怕失去你!”
而此刻,她的声音是真实的,只是略微地疲惫,他像似看到了她就在眼前。
光亮的眼神带着恬静的微笑,一身的风尘之下有着初生婴儿般纯净的心灵,她找回了自己,摒弃多少的苦和痛。
她已不是一个只是在寂寞流年里寻找曾经留失的感情来成为自己精神寄托的女子,他也相信她已经有足够的勇气去面对心底里那棵大树轰然而倒时留给她重创过后的伤疤。
“蓝色,我一直在担心你,并等待着你!”
蓝色乘坐深夜的航班回来,在杭州转坐火车,还是晚点的火车,还是黑压压的人群挤满昏暗的站台。
、原谅我一直的消极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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