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簸终于停止,夏阳感到自己躺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然后,左腿处又传来一阵强烈的感觉,有东西,是自己的脚!太好了!不用夏阳催动,体内的内力自动形成一个火球,在断口处盘旋,加热,治疗。火球杀死了侵入到体内的细菌,连同死去的细胞一起,烧成灰烬,通过血液运送到尿液中。火球化为无数的小火球,在创伤面连接各条肌肉、血管、神经,以及最难愈合的腿骨。它们象无数个不知疲倦的维修工,在勤勤恳恳地维修着主人的身体。
水芙蓉!水芙蓉怎么样了?她有事吗?我要起来!可是全身的精力全部集中到左腿上了,无论是手、脚还是眼睛、嘴巴,没有了精力,都不能动一动。
夏阳的大脑不停地对身体下命令:起来!去看看水芙蓉!起来!去看看水芙蓉!可是身体公然违抗命令,依然在热火朝天地治疗左腿。
各条肌肉、血管、神经,包括粗壮的腿骨,都被连接起来了,火球沿着这些道路来来回回运行了好多遍,将他们全部打通,送去新鲜的养分,带走陈旧的废物,最后才逐渐回到它们原来的位置。
夏阳转了转眼珠,眼珠能动,眼皮也能睁开。四周洁白一片,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不出所料,是在医院里。
夏阳吃力地坐起来,毕竟刚刚恢复,身体非常虚弱。病房里还有两个人,是阿布和贝大使的助手。
“你醒了!”阿布和助手把头探过来,分别用英语和汉语问他。
夏阳看了看他们,费劲地问道:“我……我怎么了?”嘴里说的是他的母语。
“你受伤了!”助手向他解释:“阿布把你送到医院,并给大使打电话,大使和我就赶来了。”
“我……我怎么会受伤?”脑子考虑问题很慢。
助手拧紧眉毛:“他们开枪了,美军开枪了。当然他们打的不是你,但你被误伤了。大使已经前往美军司令部交涉去了。”
“原来是……这样。”他们不是打我,那是打谁?还是不明白。
“知道吗,欧阳,你睡了四个多小时!”阿布在一边说。
“哦。”夏阳迟钝地应了一声,他想下床,这时才发现自己的左腿被一些板子和布带子固定在床脚的架子上。
“为什么要把我绑起来?”夏阳一面说,一面伸手解开布带子。
“哎,别呀!”助手急忙抓住他的手:“你的左腿断了,不能动!”
“腿断了?”夏阳活动一下左脚的五个脚指头,每一个都转动自如。不过他的腿脚包得严严的,别人看不见。
“好了呀。”夏阳继续给自己松绑。
“哎,你!”助手一面拦住夏阳,一面对阿布说:“快去叫医生来!”
一个身穿白大褂的伊拉克医生走进来,远远地喊道:“不能动不能动!现在动了,以后就长不好了!”
医生的话毕竟有几分权威,夏阳停止拆板子,他问道:“大夫,我的脚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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