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就是她,我说过,她是个坏女人。”文先生两手交叉。
“不是她。”洋子说,“我问您一个问题,有关私生活的,希望不要介意。”
“问吧。”
“您和您的妻子,最后一次同房,是什么时候?”
“这个……”文先生调整坐姿,“一定要回答吗?”
“一定。”
“是这样的,”文先生翘起腿,“我是技术总监,工作比较忙,回家比较晚。而且,她不是个好女人,所以,我们很长时间没同房了。”
“多长时间?”洋子看着文先生的眼睛。
“……两年了。”文先生低下头,又立刻抬起:“这不是我的原因!都是她!她是个坏女人,她在外面鬼混!我嫌她不干净!”
“那你为什么不跟她离婚呢?既然你一口咬定她婚外恋,而且你们已经两年没同房了,你可以稳操胜券。”洋子柔中带刚。
“我,我是领导啊,这种事情如果传开来,肯定闹得全公司沸沸扬扬,人家都会说,文总监的老婆给他戴绿帽子,不得已只好离婚。我还有什么脸面?有什么威信?而且,我有文化,有修养,她对我不仁,我不能对她不义。”文先生颇为仁义。
“文先生,不要再演戏了。您的妻子根本没做过对不起您的事,这一点,您自己很清楚。”洋子脱掉他的戏装,“您之所以要把这件事挂在嘴边,反复地念叨,是为了遮掩另一件事。”
“我遮掩什么?”文先生一脸无辜。
“您患有轻度的性无能,两年不能同房了。”
“胡说八道!”文先生当即否认,“我的身体很好!我每周都去打两次壁球!”
“您的身体并不好,您一指出于亚健康状态,您的健身属于强迫健身,是一种负担。”洋子向他讲解,“你口口声声说妻子婚外恋,却不敢跟她离婚,不是因为你讲仁义,而是担心她暴露你的秘密。你因为自己无能,而感到羞愧愤恨,所以就在我面前辱骂你的妻子,一方面可以嫁祸给她,另一方面可以排解心中的烦闷,获得一种快感,一种虐待的快感。”
文先生亮出自己的身份:“我是知识分子,是高级工程师、博士、技术总监,怎么会辱骂妻子?怎么会是虐待狂?”
“一个人是不是虐待狂,跟他是不是知识分子没关系。”洋子没有被知识分子吓倒,“知识分子虐待狂与非知识分子虐待狂的区别,在于他们采用的方式不同。非知识分子虐待狂往往采用鞭打、针刺、火烧等方法,对妻子进行肉体折磨。而知识分子虐待狂除了采用这些方法外,还可以采用造谣诽谤、恶意中伤的方法,对妻子进行精神折磨。这种折磨具有很大的伪装性和欺骗性,杀伤力不亚于肉体折磨,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当然,你还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羞辱自己的妻子,但如果不及时治疗,是有可能发展到那一步的。”洋子闪动着乌黑的大眼睛:“相信我,我能够帮你治好你的疾病。”
文先生腾地站起,脸色由白变红,由红变青,“胡扯!全是胡扯!我没有阳痿,我也不是虐待狂!”他全身颤抖,指着洋子破口大骂:“你这个黄毛丫头,你懂个屁!你以为上了几年学,就是无所不知的心理医生了?告诉你,我看的心理书比你看的多得多!你跟她一样,是个坏女人,贱女人!”
“文先生,请您冷静。”洋子的脸有些红。
“不,不!”文先生大喊着闯出门外,在走廊里叫嚷:“老板呢?我要见老板!什么狗屁医院,什么狗屁医生!”
整层的诊室都打开了门,医生和客人们纷纷探出头来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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